霧,昏黃的太陽有些沒精打采。
空氣中的血腥味太重,薰染的霧氣都瀰漫著緋紅的顏色。
一片血霧中,兩個修長的黑色身影緩緩走來,噠噠的軍靴聲響在每個人的心上,莫名讓人汗毛倒豎。
二月紅正緊張的看著來人,卻見懷裡的暖暖小兔子一樣竄了出去。
還沒等他攔,已經跳進了一個大波浪捲髮的美豔女子懷裡,隨後一聲響亮的媽媽,成功止住了他要搶人的步伐。
張啟山剛爬起來的腳步也是一踉蹌,臥槽,是他小叔爺爺兩口子找過來了?
可是……這也不像啊!
從薄霧中走出來的一男一女都是好相貌。
男的足有一米九,身形健壯肌肉發達,一身黑色皮衣還帶著個墨鏡。
五官俊朗硬挺,整個人給人一種孤狼般桀驁不馴又十足危險的感覺。
可是明顯不對呀。
張家人練的都是輕身軟體的功夫,即便身形高大也是十分清瘦。
容貌也是以清朗俊美為主,這位從長相上跟張家就不是一個品種。
還有這氣質和行事風格……
張啟山詢問的看向張日山:張家族內能養出這個品種的人嗎?
咋的,麒麟變異了?
張日山搖搖頭:怎麼可能,如此做派,早就被教習師傅扼殺在萌芽裡了。
也不怪這兩個張家人難以置信,實在是黑瞎子的行為太不張家了。
暖暖剛撲到祖兒懷裡,黑瞎子就趕緊把閨女抱了起來。
先是叭叭親了兩口,隨後就誇張的假哭,說是寶貝閨女受苦了,爸爸心疼死了。
本來暖暖看到爸媽委屈的直哭,結果讓她爸的騷操作一鬧瞬間不傷感了。
小丫頭嫌棄的用小手推開爸爸的臉。
她爸還是一如既往的賤,鬍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扎,她才不要爸爸抱,她要香香軟軟的媽媽。
祖兒嗔怪地瞪了黑瞎子,一伸手搶回閨女,順便還給了這賤貨一腳。
黑瞎子一邊笑嘻嘻哎呦哎呦的倒退,又不經意間一腳踩在建勳的褲襠上。
隨著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陸建勳徹底暈了過去。
這回連陳皮都下意識的縮了下腿,媽呀,下腳可真狠。
另一邊的母女倆倒是賞心悅目。
民國時期的張日山和陳皮確實見識有限,但張啟山和二月紅是去過上海那種大都市的,可依然被祖兒的打扮樣貌所震懾。
這女子太過豔麗張揚,美的極富攻擊性,張啟山也就在軍統的女特工身上看過一兩分這種氣質的影子。
但真要和這女子比起來,軍統培養出的那些根本不夠看。
祖兒身材高挑,緊身褲陸戰靴,火紅的內搭背心配著皮衣,一頭大波浪的捲髮。
尤其胸前波濤洶湧十分壯觀,利落的打扮讓好身材一覽無餘。
五官也是明豔大氣,烈焰紅唇鼻樑高挺,大大的貓眼微微上挑,眼角一顆淚痣顯得分外嫵媚。
可就是這麼一個性感魅惑的女人,民國這幾個土鱉硬是生不出半點漣漪。
普通男人看女人只看到相貌和身材,像他們這些有過人命的習武之人,首先感受到的是對方的氣場。
而張祖兒的氣場是在屍山血海裡堆出來的,淡淡的一眼掃過,就能讓這幾個覺得毛骨悚然。
就連最刺頭的陳皮,也下意識的躲閃著祖兒的目光。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條兇殘的鬣狗遇到了一頭猛虎。
哪怕猛虎只是不經意的一瞥,鬣狗也會不自覺的夾緊尾巴,深入靈魂的血脈壓制,根本無解。
至於齊八爺,人家是玄學大家,他能看到常人都看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