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紅的時候,木華小心翼翼的,夾起那條蠱王,它已經變得通體瑩白,透明,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內部的臟器和紋理。
“真噁心——”秦恕撇了嘴。
“噁心?這可是寶貝呢。”木華順手把蠱王放到一邊的涼水裡,來回涮了涮,那蠱王乾淨了,卻依舊沒能讓人生出半點好感。“這東西是毒王,一遇到危險就會放毒,方才在開水裡把它把毒都放完了,半柱香的時間內不會有毒,趁這個時候把它吃了,事半功倍。”
“啊?你不會要我吃了這玩意吧——”秦恕捂了嘴就要往外跑,“我不吃啊——我不吃——好惡心——”
木華笑眯眯的回頭,非常滿意地看到柳謙攔了秦恕的身子,“放心,不是讓你就這麼遲。這麼好的東西,你就這麼一口嚥了,我心疼的很呢。”
把蟲子放到司徒傲手上,“司徒兄內力至寒是吧,勞煩你,把它變成冰蟲子。”
一股寒氣襲來,司徒傲雙手合十後再張開手掌,只見掌間冒出屢屢白色寒氣,掌中有冰,那條白色的蠱王依舊凝結成了一塊冰條。秦恕瞪大眼睛,“莫非……要吃冰凍的?冰凍的味道要好些?”
木華給他一個你不懂的眼神,拿過冰凍的蠱王放進藥罐子,輕輕搗著,“你們三個,也準備吧。之前小恕被你們餵過血,現在你們的血,是他最好的藥引。”
秦恕差點跳起來,他知道他上回是喝了他們的心頭血,身子才慢慢好起來的,光是想象那個場面,就知道有多痛了,現在居然還要?“不要——我不要喝他們的心頭血!”萬一他們有個三長兩短的……
看著柳謙白慕之司徒傲齊齊起身朝著藥碗的方向走去,他跑過去攔著他們,“你們……不要再取心頭血了……木華他肯定有別的方法……我不想讓你們再……”
“想什麼呢——”木華敲了敲他的頭,“誰說取他們的心頭血了?”
“你說——”
“我說取他們的血當藥引,沒說一定要心頭血。藥引的話,幾滴就夠了。”木華拿過事先熬好的湯藥,試了試溫度,“嗯,剛剛好。”
“啊?”秦恕懷疑的扭頭,果然見他們三個沒有脫衫子,而是把指尖咬破,滴了幾滴到碗裡……“你們……”早就知道?
“木華兄跟進來之前跟我們說過。”柳謙看著秦恕,淺淺笑著。
原來他被涮了……大家很欣賞他的表情……秦恕閉了閉眼睛,開始一動不動的看著木華。
蠱王已被搗碎,木華動作十分利落的把碎冰,和湯藥一起,倒有著三個人血液的碗裡,混合。然後,遞到秦恕唇邊,“現在,把它喝了。”
“可是——”想起那隻蟲子,秦恕就喝不下。又想想她這次事看著了,這藥是這麼來的,以前沒看著的時候,他是不是吃過同樣的東西?還是吃過比這更噁心奇怪的東西?
看著那藥一個勁的皺眉,他想驅毒,他也想眉頭都不皺的把這個東西喝下去,可是怎麼就這麼反胃呢……
“這個藥必須馬上喝,時間久了,藥效就沒有了——”明明看著他喝不下,木華還一個勁的在旁若有若無的催。
“小恕——”秦恕回頭,頭一回看到柳謙有幾分嚴肅的臉,聽到他有幾分清冷的聲音。柳謙一直都是溫柔的,再不高興,也從不顯在臉上。如果他真的開始嚴肅,那麼就表示……最後不要惹他……
秦恕小時候就看不得柳謙的這種臉色,不想這個壞習慣過了這麼久依然沒有改變。他在柳謙的‘有一點點冷’的眸光中,拿出了慷慨就義的勇氣,眼睛一閉,‘咕咚咕咚——’喝完了碗裡的東西……
“對了小恕,我一直忘記了問你,你第三次毒發過了吧。”木華擦了擦手,“你的脈象顯示,這應該會是最後一次毒發了,可是這樣?如果搞錯了,小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