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裡面。

這一幕的拍攝完成了，但是陳凱歌什麼話都沒有說。楊霖從樓梯上面慢慢走下來，然後等待著陳凱歌的點評，到底是哪裡不

好。

陳凱歌緊緊咬著嘴唇，眉頭緊鎖，他靠在椅背上，一遍又一遍地看著回放，卻一個字也不說。

“你自己看看，你覺得有什麼問題呢？我反正覺得這個不好，但是具體哪裡不好卻又說不出來，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聽到他的話之後，一大幫人圍了過來，想要看看這個能夠讓陳凱歌鬱悶，找不出來問題的一幕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其實吧，我覺得唯一的問題就是穿的太現代了，跟1945年有些不符合，而且現場的環境跟自身的氣質有些小小矛盾，一個滿身西裝的人，站在古色古香的房子裡面，還是挺違和的。”楊霖自己也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來，他隨便說了說，然後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他的話就像是一把鑰匙一樣解開了陳凱歌心中的迷惑，陳凱歌不是一個擅長色彩的人，他最厲害的自己打磨演員的演技，在他看來，其餘事情都不是很重要。

楊霖能夠發現這點全靠拍攝《色戒》的時候找李安學了點關於鏡頭上面色彩的搭配問題，現在剛好說到點子上。

陳凱歌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然後說道：“你說的太對了！就是環境問題，雖然不在點子上，但是提醒了我。這一幕明明不應該在攝影棚裡面拍，一點也不大氣，顯得有些拘謹了。要是這一幕改成在飛機場上面拍攝，效果估計會強很多！”

他進入到了工作狀態，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給忽略了，自顧自的說著，然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不可自拔。

楊霖聳了聳肩膀，他輕輕打了一個哆嗦，北~京的冬天相當冷，就算是他穿了西裝，也隔絕不了寒意。

“好了好了，讓我聯絡一下再說，大家先自己休息，我看看今天能不能夠緊急騰出來一點時間去飛機場拍攝，反正我們影視基地有現成的，所以就方便很多，我去問問有沒有人在使用，你們自己看看劇本啊。”陳凱歌說風就是雨，雷厲風行的，直接就讓全劇組的人呆在這裡等著，他一個人跑過去協商，就連助手都沒有一個。…；

“估計這次是要來真的了，希望韓三平能夠大方一點，爭取不把我們的電影亂剪。”陳紅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己丈夫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她看了看悠然自得的楊霖，然後說道：“這次是你的希望，也是他的希望，更是全體工作人員的希望，你一定要給我們奉獻出一個絕佳的表現才行。”

臨近殺青了，還有這麼多的事情，不愧是重頭戲。楊霖放下手機，他鄭重地說道：“我會竭盡全力進行拍攝的，這部電影有著很大的潛力，流傳後世也不為過，很久沒有看到過這樣好的文藝片了。”

大導演就是大導演，所有事情都一路大開鸀燈。陳凱歌大步流星地走了回來，身後跟著幾個工作人員，他看上去意氣風發的，“走，我們收拾東西去機場拍攝，這裡的影視基地有那個時代的機場，剛好現在沒有什麼人，我們直接過去佈置一下就行了。希望這次能夠有用。”

現場的工作人員弄得驚慌馬亂的，現場雞飛狗跳，不一會兒就全部收拾到了，帶著一眾家當前往不遠處的機場，在那裡拍攝本片的最重要部分。

其實背景對於楊霖來說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就是寬敞、開闊一些罷了。但是實際上呢，瑟瑟的冷風將他的衣服吹得飄了起來，冰冷的雪花貼在他臉上，雖然換了一件厚厚的風衣還有一條溫暖的圍巾，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打了幾個寒戰。

連續使用了兩個技能，楊霖才真正完成了拍攝，他的嘴凍得有些發烏了，身體也微微抖了起來，這個風太大了，給他的表演帶來了不小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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