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十年他也如此認為,尤其是當他數著身高過日子的時候;他孃的一日三秋,就加之前拍廣告的一週也覺得太陽月亮他妹的拖沓,總是要落不落;要升不升的;時間爬得半死不活。
可是;當探親一週過去;他卻覺得很不現實;他竟然要坐飛船回地球了,這不是一週嗎?為什麼像過了半天?這一週的第一天是跟硯在宿舍膩歪,第二天遊木星名勝,第三天特殊任務,剩下的日子也好像沒怎麼親熱過,現在他卻站在空港關口,一臉痴呆地看著那姓吳名希望的N+世侄和瑟?飯盒內心的咆哮教主都卍解了,咆哮出一道伽碼能量炮,斷海穿天。
你妹,之前真應該扒掉他一層皮。
硯摸著小孩的腦袋,也是萬般不捨,但是制度就是制度,說好一週探親,人就該回去。
“回去要好好學習,注意休息,別因為遊戲廢寢忘食,該花使的不要省,錢沒了我給你匯。”
飯盒聽這能把人寵死的話,聽得心一酥,差點就要動用上面的力量,死賴著不走了,可畢竟想給媳婦留好印象,這沒啥出息的事兒,還是暗地裡幹就好。
在愛人面前,要風度不要溫度,打腫臉也要充胖子,賣掉腎也要耍帥,是常有的事兒,飯盒也不可避免地在這道上折腰,於是繼續賣萌,抱腰蹭肚子什麼的,絕對不是猥瑣,而是身高問題。
“哥哥,我會想你的,說好了十八歲要扯證,你不能被別人搶走哦。”飯盒再伸手尾指:“打勾勾蓋章。”
硯看著那嫩生生的小尾指,素來表情淡淡的臉上,突兀地飄紅,立即讓吳希望看愣掉。
“勾勾……”小孩撲閃著水汪汪的碧綠大眼睛,天真純良又無辜,好像誰忍心拒絕就是多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事實上,路人們也是這麼認為的,如此這般可愛又生得俏似星際偶象小白蓮的正太,誰忍心拒絕誰就是禽獸不如,雖然那青年看起來好正派,但難保不是衣冠那個禽獸。
硯倒沒有注意到群眾腦電波和幾乎具現化的眼刀,他自己也被上孩賣萌的利刃殺得遍體鱗傷,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終究還是彎下腰跟小手指勾勾,而後毫不意外地,嘴唇被小孩踮起腳親親舔舔,讓他全身都發燒一樣熱。
“臭小子!”吳希望一把將飯盒拎開,恨不得把這色小鬼扔地上踹上兩腳,偏偏這小孩特兇殘,揍人還有揍臉,為了人身安全也為了公眾形象,吳希望只把小孩扔掉,再拉著自己感情世界單純得像水晶一樣剔透的副隊長退開一定距離。
飯盒在心裡把吳希望揍成了豬頭,但表面上只是挺委屈地吸吸鼻子,扁扁嘴,然後所有眼刀和腦電波就全部襲向吳希望了,曉的是吳家長孫意志力堅強如廝,也脊背發涼,舌頭打結。
“你……你還不快過關……那什麼……要誤點。”
飯盒微微低頭,別人看著他像是受了欺負在委屈,但是在頭髮遮住的角度裡,他忘著送吳希望白眼,還萬分鄙夷地輕嗤一聲,然後拉拉糖果色的泡泡褲,扯扯粉色系小背心,把可愛的粉團揹包往上帶了帶,才嘟著果凍般柔軟晶瑩的唇,對自家媳婦歪歪腦袋:“我要回去了哦,哥哥,我們可是打勾勾的,可不能違背誓言。”
硯雖然害羞,但是答應的事情絕對守諾,於是臉還紅著,卻果斷點頭,語氣堅定:“我會遵守誓言。”
飯盒笑了,真心燦爛如陽光的笑容,沒有半絲賣萌或矯揉造作的嫌疑,頓時讓那些還在疑惑他究竟是不是小白蓮的路人們,確定了這只是個容貌相似的陽光正太,一一散去了。
“我在地球等你,要是又有探親假期,一定要告訴我哦,我會馬上跑過來。”
硯張了張嘴,終於微笑點頭,然後小孩在他的注視下,三步一回頭地走進關口,逐漸消失在複雜的人流中,他許久沒有收回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