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能知道?
囚犯心裡一陣冰冷,到了這時候已然豁了出去,“我偷種仙草,是該死罪,然而我的妻兒並不知此事,她們何罪之有?我要見二皇子。”
軍官冷笑,“就憑你也想見二皇子,再說這是先皇定下的規矩,且有濫殺索然無辜之說?如果你好好說,我可以讓你們一家人死得痛快些,否則………”
囚犯又驚又怕,聲音都顫了,“你………你想怎麼樣?”
軍官一偏頭,“帶上來。”
身後又拽出一個婦人和一個四五歲大的孩童,另有官兵牽了兩條齜牙咧嘴的大狗出來。
軍官摸了摸狗頭,對囚犯冷笑道:“它們可是餓了好久的。”
囚犯心驚膽跳,面如死灰,看向妻兒滿含淚水的眼,哽咽了一聲,突然不知哪兒來的氣力,突然跳了起來,抽了身邊官兵腰間佩劍,發瘋的揮了骨下。
眾官兵以為他要發狂,反而後退一步,沒敢馬上上前。
官兵怒喝道:“你還敢反了嗎?”
囚犯抖著手,將手中劍又是一陣亂揮,“不要過來。”一邊說,一邊一步步後退,退到妻兒身邊,慘笑了笑,“我們就算死在這兒,你也別想逃得掉,你死期也不遠了。”突然反手砍向自已妻兒,刀起刀落,他的妻兒倒在血泊之中,他妻子一時不得死,望著他眼裡流著淚。
他也流著淚,猛的橫刀割了自已脖子,倒地死去,他妻子才合了眼。
白筱看到此處,臉色也慢慢白了下去,怒火上湧。
不過就是幾株草嗎?卻這般逼死人,這西越還有天理嗎?
這時突然有人上來,在軍官耳邊小聲道:“二皇子來了。”
“怎麼可能,二皇子明明後日方到。”軍官大驚失色,撇了地上已死去的一家三口,“快拖走。”
然,還沒來得及動手,馬蹄聲已到面前,一隊高頭大馬在屋前排開,眾官兵哪裡還敢再動。
白筱看著騎著高頭大馬,緩步走來的高挑身影,原本嫵媚的面容在火光下透著冷寒,不覺中雙手緊緊攥住,眼裡的恨意象是要將對方穿出幾個窟窿。
風荻掃過地上血泊,冷哼了一聲,鳳眸冷至極點,朝身後偏了偏頭,手中馬鞭一指那位軍官,“軍棍二百。”
軍棍二百,分明是要了他的命,軍官頓時沒了方才的囂張,兩腿一軟跪了下去,“末將何罪之有,皇子要末將的性命。”
風荻冷冷的看著他,全無表情,“到真不知?”
軍官臉色漸白,強自鎮定,“他私種仙草倒賣,這是犯了先皇定下的規矩,末將只是秉公辦事,何罪之有?”
風荻臉色一沉,“死到臨頭,還不肯說實話。既然你要問,我就讓你死個明白,省得我冤枉了你。
仙草種植十分不易,需大量的物資,你剋扣分發下來物資銀兩,飽漲私囊。他出於無奈才私賣仙草增補費用,他雖然有罪,卻也是迫於無奈。
你急著殺他,不過是怕我前來知道你的罪行,才在我前來之前,殺人滅口。
不過你萬萬沒料到,他察覺你的意圖,暗中修書於我,更沒料到我會提前到來。“
他說到這兒,掃了眼地上慘死的一家三口,嘆了口氣,“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軍官面無血色,還想再辯,風荻暼向身側,“要我動手嗎?”
話落,已有人上前將軍官按住,剝了他身鎧甲,一五一十的打起來。
風荻不理會被打得殺豬般嚎叫的軍官,看向地上血泊,又嘆了口氣,“可惜了,來人,將他們厚葬。”
杵在一邊的官紳,一直到這時候才回過神,撲通一聲跪到風荻馬前,“二………二皇子,臣………臣………”他哆著嘴,後面的話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