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了,但只剩下她一個內宅婦人,委實孤掌難鳴。她定了定神,吩咐素心:“去把三爺請過來。”
但這邊,林謹容和陸緘卻是遇到了麻煩。查香囊的根源不難,她那族妹言明是上街買東西的時候被偷的,但被什麼人偷的,又怎麼送到福德樓的茅屋那裡的,根本就查不出來。事情到了那裡就斷了線。
林謹容不甘心,每一次,二房總是猶如泥鰍一樣的,剛被抓了個尾巴,就滑溜溜地溜了過去。缺失的環節無法補齊弄清楚,並不意味著她就會忍氣吞聲,受了這口惡氣。她決心要與陸老太爺講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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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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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寒風凜冽,滴水成冰,聚賢閣裡卻是暖香如意。最上等的銀絲炭在鋥亮的黃銅盆裡紅紅滅滅,把周圍三尺見方的地方都烤得暖氣洋洋,青銅錯銀博山爐靜靜地吐納著蘇合香的芬芳,松鶴延年的蜀錦地衣踩上去又厚又軟,讓人情不自禁就多了幾分鬆懈和睏意。
陸老太爺坐在榻上,靜聽立在下首的林謹容說話。
林謹容還是一副出門的裝扮,石青色的銀鼠皮披風,淺絳色的襖裙,髮髻高綰,髮間流翠步搖,唇上輕點胭脂,一雙眼睛亮得不能再亮:“祖父,孫媳婦剛才去了一趟族妹家裡,聽說一件蹊蹺的事,覺得有些意思,想說給祖父聽聽,再請祖父指教一二。”她的口齒清晰,不疾不徐,彷彿真的是聽說了一樁很有意思的事情,想說給長輩解悶一樣。
陸老太爺卻曉得她不是那種閒得沒事做,到處翻嘴皮子的人,便指指下手一個如意紋六面開光圓墩:“坐下說話。”
“謝祖父。”林謹容屈膝行禮,端端正正坐了,道:“事情是這樣的,我這族妹,近來遇到一樁怪事,不得不向我求助。她去一個親戚家裡玩耍,這家人的女兒贈了她一個香囊。她因家貧,日常沒什麼精緻得用的小飾品,又因十分喜愛這香囊,便日常掛在身邊,誰想前些日子她出門的時候竟不小心丟了。丟了也就丟了,蹊蹺的是,這香囊過些日子後竟然出現在福德樓,並且被人有意識地說成另一個男子的東西,而這男子,恰好又是製作這香囊的女子丈夫的好友,當時這女子的丈夫也在場,由不得地就懷疑自己妻子的清白,差點壞了一樁姻緣,壞了一個女子的名聲,要了一個女子的命……”
她比興著香囊事件,把這個故事的首尾講完,最後問陸老太爺:“祖父,現在這個製作香囊的女子受了冤汙,憤恨欲死,順著這香囊的來歷查到了我這族妹的頭上,一定要我的族妹說清楚到底是給了誰,為什麼要害她。可我這族妹又真是冤枉,怎麼掉的都不知道,又如何能說得清楚呢?她家裡窮,父兄也不怎麼得力,不得不向我求助,我雖同情那被冤汙的女子,也同情受了池魚之殃的族妹,卻沒有什麼有用的辦法幫她們。祖父見多識廣,足智多謀,興許能有什麼好法子教教孫媳?”
陸老太爺聽她沒頭沒腦地說了這一席話,雖不知她接下來要做什麼,要表達什麼,卻也知道是件大事,由不得就把眉毛皺了起來:“你再說清楚一點?”
林謹容氣也不喘地繼續道:“說起來,找我族妹麻煩的這個女子,也是個可憐無辜的。她的丈夫乃是長房獨子,雖則聰慧上進,奈何長房人丁單薄,總是難免被人鑽了空子。她雖仗著一份敏銳,順藤摸瓜,識破壞人的奸計,得了丈夫的支援,拿到了頭尾環節的人證,證言,卻因差了中間的關鍵環節,不能徹底將壞人的真面目暴露在大家的面前,更不能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