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像,明明那麼聰明卻心甘情願地受制於四十六室那幫愚蠢之人管制。
想到這裡,藍染狹長的眸子閃過寒光,本該無懈可擊的雪奈卻有個致命的弱點,這也是他為何不招攬她作為屬下的原因。
那麼今天,就讓他再來做個實驗,喜歡之人死在自己手上能不能促使其完全虛化。
“聽說她經過密訓已初步練成卍解,銀恐怕不是對手,不如就讓我……”雖然看不到任何東西,透過對茶風夏川越來越虛弱的呼吸判斷,若不及時搶救肯定沒命,同藍染一起跟蹤少女的時候,雪奈曾不止一次地使用斬魄刀發動‘治癒’能力,也只有那個能力能救得了現在奄奄一息的少年,只是……
“誒?要大哥,你不能因為我年齡小就小看我。”‘宇智波雪奈’這個名字除了是當時學院公認的越級天才與第十三番隊強力打手外,銀聽得最多的便是亂菊在他面前提到過,她曾經在現世救過她,可以算是亂菊的救命恩人,可是……要拿回屬於亂菊的魂魄,他就必須追隨藍染,聽從他的安排,如果可以,真不想和他動手啊。
“一會兒我會在她面前親手殺死那個少年,她的同伴也將在她面前慘死,在仇恨與無助的驅使下,她也許放手一搏,你們兩個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還是由我親自來吧,替身已經找好,我只需要在關鍵時刻發動‘完全催眠’即可。”藍染掃了眼銀,淡淡道。
—
好痛……
喉嚨好痛,說不出話來……
身上的傷口也好痛……
口腔裡滿滿的全是血腥味兒,嘴角緩緩淌下鮮血,夏川咬牙動了動手臂,上臂被割開的肌肉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一陣頭暈眼花不得不張嘴大口吸氣才勉強緩解疼痛,他的左肩骨幾乎是穿透,這樣的重傷令他想起還在學院時砍傷紅髮少女的情形,她到底是怎麼在斷骨的疼痛下與虛進行戰鬥的。
染血的白多黑少眸子微動,視線下移落在雙腿處,看到的是正在以極快速度擴大範圍的血泊,黑色死霸裝被劃得破破爛爛,對手像是完全掌握他的情報,專門對準肌肉攻擊很快封鎖他的力量壓制,最終輕易而舉地將他砍傷失去戰鬥能力。
好多血,都是我的嗎?
真是煩人,似乎從上輩子就對這種顏色深惡痛絕……
作為一名合格的戰士,夏川從來不允許自己在戰鬥過程中有所退縮,即使對手比他強出很多,他仍舊不允許自己退縮,不允許害怕,可就在剛才……在他判斷出對方的實力可能在他之上的時候,心底竟然冒出想要逃跑的可恥想法。
臨陣脫逃可不是他的作風,他一向都是越戰越勇,抱著戰鬥至死的覺悟與敵人戰鬥,然而方才那一閃而過想要逃跑的想法令他感覺自己不是個合格的戰士。
他明明有機會逃走的,明明可以不用死的。
為什麼沒有逃走,是因為……隊友被殺而引起的極度憤怒,還是宛如野獸般不知恐懼為何物只想要撕裂對手。
應該是後者吧……他這種人根本不需要隊友,也不需要同伴。
能夠與強者暢快淋漓地戰鬥,然後死在他的刀下這大概就是戰士最好的歸宿吧。
“你那是什麼鬼理論?戰鬥至死並非戰士的最好歸宿,戰敗也並非可恥之事,因為會失敗所以才會更加努力地握刀,來保護站在身後的人。”
“即使雙目失明、雙耳失聰、斷了雙手、沒了雙腳,只要還有一口氣就應該努力地活下去,因為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才有可能改變你所不滿的現狀。”
“看到了吧?我與你之間的差距,憑連一個縛道都掙脫不了的你,是殺不死我的,那麼作為你畢生的對手,在能夠殺死我之前,你可不要死了。”
雪奈……
好像明白了為何心底會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