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清漪沒有防備,「嗷」的一聲叫了出來,手疾眼快的拉著四爺就往外拖,嘴裡喊著:「鬼啊!」
四爺醉的厲害,被她拖著一時反應不過來,直接從床上摔到了床邊的木頭腳踏上,發出「咚」的一聲。
剛吩咐完小太監去拿醒酒湯的蘇培盛就聽到了蘭清漪的喊叫生,嚇得一機靈,連忙帶人進來檢視,幾個小太監上前將那白衣人抓住,蘇培盛則是趕緊將四爺給扶了起來。
半晌後,聽到了訊息的福晉匆匆趕過來,只見喝了醒酒湯的四爺一邊揉著頭一邊冷冷的盯著跪在面前的烏蘭圖雅,氣的說不出話來。
而蘭清漪則是坐在一旁,讓府醫給她檢查剛剛拉四爺時扭到的胳膊。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穿成這樣跑到前院裡來做什麼?」福晉皺著眉問烏蘭圖雅。
烏蘭圖雅一臉委屈的道:「自從草原回來,我就沒見過四爺,我也是四爺的格格,為什麼我不能來這裡?」
四爺看向福晉,福晉福了福身道:「是妾身的不是,應該請教養嬤嬤來給雅格格好好講講規矩的。」
四爺揮了揮手道:「福晉知道就好,人你趕緊帶走,該怎麼教就怎麼教,沒學好規矩之前不許她再出來了。」
那日四爺遇刺,被迫要到熱河行宮養傷的時候,並沒有帶著武格格和烏蘭圖雅,而是叫她們跟著御駕一起回京的。
福晉對這個蒙古格格也有些棘手,畢竟出身高貴,也不好怠慢了,索性給了她一個單獨的小院子,離尹格格住的院子比較近,卻要比尹格格的院子大得多。
四爺回京之後,事務繁忙,基本上除了清溪院哪兒都不怎麼去,更是把烏蘭圖雅給忘在了腦後,可誰知道這個蒙古格格竟然膽子這麼大,大半夜的就敢往四爺床上鑽。
四爺心裡很不喜歡這樣的姑娘,這讓他想到了烏日娜,那個封了嬪還與太子私通的女子,所以自此對烏蘭圖雅更加厭煩。
福晉帶走了哭哭啼啼的烏蘭圖雅,可蘭清漪的胳膊卻傷得不輕,四爺猶豫了一下,對她道:「既然你受了傷,明兒就不要再跟著進宮了,好好的養傷要緊。」
蘭清漪有些糾結:「可大過年的報病是不是不太好?」
「沒事的,」四爺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髮,「爺替你跟額娘說,你這胳膊得抹藥,進宮的時候身上有藥味也是不好的。」
既然四爺這麼說,蘭清漪也就點頭答應了,一想到不需要再起這麼早進宮,她頓時鬆了一口氣,睏意開始上湧。
蘭清漪揉著眼睛對四爺道:「爺,困了,睡吧。」
四爺笑著牽著她,二人梳洗了一番,一起滾上了床,迅速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四爺仍是要起來進宮的,他輕輕的將胳膊從蘭清漪的頭下抽了出來,又把一個軟枕放在她的身後,以免她翻身的時候碰到胳膊上的傷處。
這一夜,因為擔心碰到蘭清漪的胳膊,四爺其實一夜都沒怎麼睡好,出門的時候臉色陰沉的很,他也不想騎馬了,左右今日弘時也不用進宮,福晉的馬車上爺寬敞,四爺乾脆就鑽進了福晉的馬車。
一上車,卻見大格格正哄著福晉喝些參茶,福晉也是一臉的倦意,眼下青黑,似乎也是沒睡好。
「福晉這是怎麼了?」四爺坐穩之後問道,「若是身體不舒服,告病也使得,不要強撐。」
福晉搖了搖頭,面露苦笑:「還不是昨兒被雅格格鬧的,她在正院哭鬧了半宿,說尹格格害她,問她她又說不明白,讓她回去卻又不肯,我沒法子,只能先將她關在小佛堂了,等爺有空了再處置吧。」
福晉也很為難,畢竟是蒙古格格,她還是有顧忌的,可這個烏蘭圖雅卻是個毫不顧忌的主兒,碰到她,福晉也是棘手的很。
今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