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衛,招招狠毒!更有甚,就算是重傷在身,竟然還在廝殺!
帝宗玦目光一直跟隨這容熙寧,她招招式式都表現出她無比熟稔的程度,卻更加心驚攻擊容熙寧的那些人簡直就是不要命的廝殺!帝宗玦眼眸只閃過一絲狠戾:“不留活口,殺!”
暗衛們統一得令,不若方才那般下手,而是採取了另外一種格外狠戾的招式。相形之下,刺殺者的人似乎與暗衛旗鼓相當,而鐵衣衛的人也是不甘示弱的一脈,三方勢力廝殺,旗鼓相當的情況之下,自然是人多的一方取勝。
當最後一個刺殺者倒下之際,容熙寧看著滿地血腥,她只覺得有些支撐不住!雙腿一軟,眼看著就要跌在地上,卻落入了帝宗玦的懷裡。帝宗玦無視這滿地血腥,看著容熙寧的黑袍上顏色愈深的地方,蹙眉不悅,一把扯下她的外袍,又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包裹在自己的外袍之中,往外走去。
“處理乾淨。”
帝宗玦冷冷的聲音傳來,正在發怔的暗衛和鐵衣衛們這才反應過來!安和眼看著容熙寧被帝宗玦抱走,當下就收回目光呵斥暗衛們動作。而書生和瘦猴也在此,卻看著容熙寧被帝宗玦抱走之後,將目光投向容嘉文。而容嘉文似乎沒有意識到鐵衣衛是在眾人後面趕到的,只是見兩人沒有動作,便走了過去。
“楚瑜,楊柯。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容嘉文的聲音也是冷冷的,他想起方才那麼危險的一幕,他就無法平靜!
“是!”
書生打了個收拾,鐵衣衛們便也與暗衛們一起動作起來,只是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容嘉文,想著幾日之前的那件事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容嘉文哪有時間去注意書生在想什麼,當他看到斗笠之下那張臉,他就快要瘋了!熙兒竟然如此大膽的跑到了邊境來!
容嘉文沒管書生和瘦猴,當即就跟著帝宗玦走的方向走了去,只是追了幾步卻不知道帝宗玦去了何處。
帝宗玦卻是抱著容熙寧策馬回了城主府。城主府的人看到帝宗玦一身狼藉卻不失冷厲的的樣子有些畏懼,還是管家上前想要詢問什麼。卻被帝宗玦一個冷冷的眼神喝退,容熙寧在心中微微嘆氣,卻是開口說道:“準備好沐浴的熱水送來。”
“是!”管家正不知所以,卻聽到一個清亮的女子聲音,帶著些些的疲乏。
帝宗玦面無表情抱著她走了幾步,又停下來,道:“準備一套女子的衣物。”
管家大驚,卻因為攝於帝宗玦的威嚴不敢多看幾眼,便帶著下人匆匆離去。
容熙寧一直在帝宗玦的懷裡,他每走動一步,她都能感覺到他胸腔那顆正在跳動的心有多劇烈有多震撼。直到帝宗玦走到了城主府給自己預備的院落,走到了自己的房間,他這才將容熙寧輕緩的方才軟榻之上。
那雙凌厲的鳳眸此刻滿是輕緩,也滿載著他從剛剛聽到她聲音的那一瞬起的擔憂和驚喜!帝宗玦目不轉睛的看著容熙寧,他從來未曾想到她竟然會出現在這裡,更沒有想到這一見面就是生死一線的要緊關頭。
容熙寧也任憑他看著自己,沒有任何動作,而她幽深的瞳眸之中帶著她自己都讀不懂的情緒,更讓帝宗玦的覺得心疼。
“疼麼?”帝宗玦順著她的手臂下滑,一個一個的拉開她的手指,看著那本應是白玉無瑕一般的芊芊玉手此刻竟然是血肉模糊,怎麼會不疼呢?
“疼。”
容熙寧低頭,卻看到帝宗玦帶著無比虔誠的表情低頭親吻自己已經血肉模糊的兩隻手。容熙寧心頭一動,卻是嘴角微微下沉,抽回了自己的手。帝宗玦頓時目光如炬,看著她,絲毫不退讓的握著她的手,也不管本就已經模糊不堪疼痛的傷口,只管握住。
“鬆開。”容熙寧淡淡道,卻是轉開了目光。
帝宗玦眼神微微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