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 洗牌 四(求收藏)
宴請白崇禧的酒宴設在武漢最豪華的璇宮飯店。酒席非常豐盛,一桌子的珍餚佳釀,根本沒有考慮到老白特殊的宗教信仰。不過白崇禧現在好像也不怎麼在乎,照樣頻頻舉杯,和羅耀國叔侄推杯換盞,當真是賓主盡歡。
不過此時羅耀國的心思卻不全在白崇禧身上,一多半倒是被那位跟隨老白來赴宴的智囊人物劉斐吸引過去了。這位在歷史上可是著名的軍中高參啊!平生十一次當參謀長,是白崇禧最為倚重的智囊,不過……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中G的同志?想到這一點,羅耀國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這位白面書生似的智囊一眼。
羅翼群端著酒杯嘆了一句:“健生,您瞧著這事兒……本來好好的整編裁兵,現在全都搞成了黨內權力鬥爭的樣子。那些川軍、湘軍的老弟兄這幾日天天跑到磨山上的總理官邸前去哭門。蔣介石和許汝為是非把這些雜牌子趕盡殺絕為止了。”
這次整編,整來整去,還真成了國民黨內權力的一次大洗牌了。其中損失最大的就是熊克武一系的川軍和沒有什麼後臺的湘軍。熊克武現在已經倒了臺,他手下的一干弟兄自然沒有好下場,趁著這回整編,全都成了高參。接下來就是那幾個湘軍師,原來是八個,後來在平川之戰中,陳明仁因功晉升,頂掉了吳劍學。現在剩下的七個師長也讓人一勺燴了。因為他們都不是程潛一系的人馬,而譚婆婆又不是軍委會委員。
白崇禧笑了笑,道:“這次多虧了逸公和輔文兄了。要不然我那些老同學也要去磨山上邊哭門了,只是……委屈了王仲義和李鳳鳴兩位兄弟了。”得知羅耀國為了騰出兩席師長的名額居然“犧牲”了自己的把兄弟,白崇禧覺得這個人情的確是大了。
羅耀國一笑,無所謂的一擺手:“我現在掌握著軍備部、情報局、中央軍校三個衙門,我的把兄弟怎麼會沒有地方做官呢?更何況我二叔還是行政院長,實在不行還可以讓他們改當文官嘛!”
實際上羅耀國早已經有了打算,兩位把兄弟絕對有重用,一點兒也不吃虧。唯一看上去有些欠缺的就是羅耀國似乎沒有了嫡系部隊。不過實際上這都是軍閥時代遺留下來的慣性思維。現在**的師長、旅長根本就是空頭,部隊不掌握在他們手裡,下面的財權、人事權和後勤補給完全由軍委會的參謀部、陸軍部直接掌握著。反倒是團長、營長們的實權大一些,而這些人又大多是黃埔系。
“話雖如此,不過白某還是那句話,以後凡是用得著白某的地方,輔文兄和逸公儘管開口。”白崇禧笑著拱拱手,將白天當著羅耀國說過的話又在羅翼群面前重複了一遍。
羅耀國也笑笑:“既然有健生兄這句話,那小弟還真有一個不情之請。小弟想和兄長結為異姓兄弟,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何?”為了進一步籠絡老白,羅耀國又祭出了拜把子的老辦法。
拜把子這事,在民國兵頭中是非常隨便的,實際上也沒有多大的約束力。老蔣現在就和李宗仁、王柏齡、陳肇英等人拜了把子。這次整編裁軍,不還是照樣把李宗仁踢到一邊了?
“好啊!”白崇禧一拍大腿,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大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乾脆我們就趁今日,當著逸公的面結拜吧!”
這把子一拜就等於羅家和桂系正式結盟,以後桂系的利益就更有保障了,白崇禧自然是求之不得。於是雙方立馬寫下了生辰八字和盟帖,當著羅翼群的面,換了帖又發誓要“誼屬同志,情比同胞,同心一德,生死系之。”這樣就算是辦完了手續,以後羅耀國見了白崇禧就要喊“大哥”了,呃,喊“健生兄”也可以。白崇禧則要稱呼羅耀國為“輔文弟”,和老蔣的叫法一樣。不過老蔣是長羅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