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彭湃!”羅耀國念著這個名字心中便是一沉,如果來的是周E來,那便是什麼都可以談,最多讓太平洋貿易公司給他們送上一筆資金,換取他們表面上的讓步。可是這個彭湃怕是會堅持原則,毫不妥協的。羅耀國搖了搖頭:“這次的談判怕是不輕鬆啊!搞不好兩黨的關係會因此大大的後退,我們現在的底線就定為不破裂吧。”
不破裂則是羅翼群發給侄兒的密電上特別註明的,兩黨只要不破裂,謝持就當不了行政院長,這個職位就非羅翼群莫屬了。現在國民黨內以胡漢民、許崇智、謝持為一派的“右派”希望談判能破裂,這樣他們就可以掌握行政院。而以蔣介石為首的“中間派”卻希望兩黨關係能在表面上維持,這樣羅翼群就能入主行政院。最後還有已經被排擠出中樞的左派則希望國民黨能重新回到“三大政策”上來,這樣他們就可以重返中樞。總之,GCD問題現在就是國民黨內鬥的一個題材,黨內各派表面上是以對GCD的態度為根據分為了“左、中、右”三派,實際上還是權力鬥爭。
陝北的冬天風沙是扯地連天的,將整個高原裹在一片昏黃之中。兩輛掛著“陝南鎮守使公署”牌子的轎車正冒著漫天的風沙,吃力地顛簸在坑坑窪窪的公路之上。這是已經打下漢中的楊虎臣給GCD的禮物,不是轎車而是那兩塊牌子。有了這個牌子,這兩輛卡車就可以通行無阻的行駛在陝西的地面上,即便是關中的那幾個馮玉祥的老部下也不會為難他們。
領頭的那裡黑色小轎車裡,兩個身穿在筆挺中山裝的青年人正並排坐在一起。他們就是中G調查團團長彭湃和為他送行的周E來。
“漢育,這次南下可有把握?”周E來笑著看看身邊的彭湃,見他眉頭緊鎖,表情嚴肅,又笑道:“你不要只想著表面上的東西,而是要思考問題的本質,透過本質找到解決的辦法。這次南下本來我是打算親自去的,不過紅軍很快就要出兵了,我實在是走不開,所以就只能拜託你了。”
“本質?”彭湃的眉毛擰得更緊了,他不明白周E來在說什麼?這次南下中央已經佈置給他任務了,就是查明真相,打破國民黨右派的輿論攻勢,同時又要避免最終決裂。為此他思來想去都沒有個頭緒,不知該如何是好?
周E來見他一臉疑惑,便不再打啞謎,而是把話攤開了說,他笑道:“此次一連串事件的本質就是國民黨右派要將手伸到北方,所以你這次南下的主要任務就是為此展開和國民黨的談判,這就是真相。”
彭湃恍然大悟,隨即又搖搖頭,嘆了口氣:“E來,他們已經順利取下隴南,現在正在進軍隴東和蘭州,要靠談判來阻止他們恐怕不現實吧?”
“GC國際已經同意我們暫時擱置東進計劃,而展開寧夏作戰了。”周E來揚了揚眉毛,在青年黨進軍西北已成必然之後,蘇俄和GC國際終於同意讓中G也參與到西北爭霸中去了,周E來微微一笑:“這就是你此次南下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要確保我黨能得到寧夏地盤,而且避免同青年軍發生衝突。你這次南下的第二個任務就是請羅耀國設法推動國民黨軍的裁軍,這個你要和他秘密的談判,而且只要得到他的承諾就可以了。我估計國民黨現在已經拿下了整個南方,如果近期沒有大舉北伐的計劃,應該也會要裁軍的,你想辦法讓羅耀國再推動一下,使之能夠提前到今年底,明年初。”周E來說到這裡又停頓了一會兒,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交給彭湃,笑道:“這就是第三個任務,你把信封秘密的交給羅耀國,然後從他那裡拿到回信就可以了。其它不要多問,這是黨的機密。”
彭湃點了點頭,接過信封放進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皮包。隨後還是一臉困惑的問周E來:“我們為什麼要讓國民黨的裁軍計劃提前呢?這樣於我們有何益處?”
周E來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