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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臉上竟露出了絲笑。黑暗裡,明黃的身影抿了抿唇,眼裡劃過的是黑夜中不必掩飾的絲絲笑意。

這一感慨的後果便是,唐青實在想的入神,竟然如文人騷客般沉醉於月色忘了關窗,被瑟瑟秋風一刺激,整個胃開始坐雲霄飛車。壓抑著翻江倒海的噁心感,唐青蹣跚著出了御書房。算自己還有點職業責任感,要是真吐了也不能汙染了自己的包乾區。腦袋沉沉發昏,眼前已經看不到宮中滿園喜慶之色,燈火似一瞬被吹滅,一片無底的黑讓唐青害怕得抖了起來,方向辨不清楚,腳似踩進泥沼般虛軟,一個趔趄就向前跌去。因為腦中混沌,唐青全然不知自己身子正向臺階傾去,身子卻一暖,面板有柔軟的觸感,她輕輕嘆了口。

巫馬軒凝著懷裡的人,她面色白皙,臉上的紅潤卻被抽離乾淨,只剩滿面慘白,他晃了晃她的腦袋,她嚶嚀一聲,螓首跟著他的動作左右晃動。

有路過的宮女,本以為今晚此地無人來,藉著好日子好氣氛嬉鬧跑過,卻見那本該在春香帳暖中的皇帝手中抱了個帶著面紗的宮女,驚得連忙跪倒噤聲。

“去傳太醫。”那素來讓人肅然的男人眼神冷冽地看過來,話音未落便沒了蹤影。

本該因一日喧鬧而稍作沉寂的夜又在一瞬繁忙了起來,原本入睡的宮人都被爆炸性的新聞轟醒——皇上大婚放了新後鴿子,原因是皇上的貼身丫鬟生病了。

唐青撫了撫額頭,把頭埋進枕頭。向來愛聽八卦的自己突然成了八卦的中心,實在讓人一時難以適應,道不出個酸甜苦辣還是鹹。

最後巫馬軒在她這裡待了整整一晚,她醒轉時還能看見他抱胸靠在床尾的床柱上瞧著她。

“讓你打掃御書房,你居然能把自己的胃一起著打掃了,真是有本事”他一臉嘲笑地對著她說,嘴角也因為譏笑撇了撇。

唐青皺了皺眉:“我吐了?”

她環顧了一眼周邊,沒有吐的痕跡。屋裡沒有人,大概被他遣走了。

“龍袍讓人燒了。要不是洗了我也不要再穿,一定把你打發到浣衣局去。”

她這才看著他,還是一身華麗的袍子,卻不再是大婚時該穿的盛裝,只著了黑色的常服,袖口和領口用金線繡了繁複的龍紋。

唐青努了努嘴,撐起了點力氣全在思考自己怎麼會從乾嘔直接升級到了嘔吐。巫馬軒見她不還嘴,也不多再說,為她捂了捂被角。

唐青想起了原先藏在袖口裡的梅子,輕輕喊了聲梅子,見巫馬軒很是順從地走向一邊的桌子,取來唐青的手絹,開啟揀了一顆塞進她嘴裡。

唐青早就驚得嘴能塞進御膳房吳媽她大胖兒子的胖拳頭了。巫馬軒抬了抬唐青的下巴合上她的嘴,瞥了一眼她瞪大的眼珠子,翩翩然離開了。

已經是早朝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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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皇上是看上你了麼?”拾久蹂躪著手中的帕子開口道。

“看上我?”唐青轉了轉眼珠。白水以前肯定沒少死皮賴臉地來著巫馬軒,為他犧牲了不少。人說聘則妻奔則妾,白水不顧世人眼光,直接奔到了巫馬軒府中,用情早已到你是風兒我是沙的地步,難道巫馬軒有所感化?轉念想起那次聽說過巫馬軒和白水之死有關係,便又否認了這一想法,思來想去最終得出個結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休息了半日,好在巫馬軒也沒再來給她亂如麻的腦袋多添幾筆糊塗,唐青在射進窗戶的陽光中突然火燒了屁股。

落魂花!她怎麼忘了落魂花!她留在宮中近半月,忍受著巫馬軒“你的體溫跟別人不一樣麼,這茶太燙”“這茶梗子為何沒有去掉”甚至“這茶杯和這茶葉不配”的各種挑剔,就是為了伺機得到落魂花。

國婚第二日就是張紅杏被封妃的日子,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