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特農的替身,她暗想。
今晚她的身子真的很痛。國王並不粗魯,但她還帶著早些時候那場冒險留下的淤傷;而歡愛之後的鈍痛就像一把鑰匙,開啟了其他傷痛的大門。
還沒有尼古拉斯的訊息,這又是一種全然不同的痛苦。
克雷茜和她抵達了那所鄉下宅院,也就是她們的目的地。艾德麗安在那裡洗了個澡,換上合適的女裝;隨後返回凡爾賽宮,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邦當親自來迎接她,也沒問什麼特別的問題。那天傍晚她和路易、托爾西玩牌。托爾西說起奧爾良公爵的假面舞會上闖進了三個陌生人,他們還殺了幾個火槍手。但他的語氣中沒有警告刺探的意味。國王很隨便地問起了尼古拉斯,艾德麗安謊稱自己給他放了兩天假,讓他去拜訪巴黎的一個表親。她也想過國王和侯爵可能知道尼古拉斯的下落;但如果真是這樣,那她早該大禍臨頭了。在國王的建議下,她早早回到自己的房間,而路易隨後也來了。
她希望自己能像脫掉髒衣服一樣,把身體剝去扔進垃圾堆。但她所能做的,只是把它從眼前掩去。在婚禮立誓前肉體就被玷汙,這已經很糟了。可現在她知道自己是在和招來天啟末日的罪人睡覺。什麼都無法從她身上洗淨這頭怪物的臭味。
艾德麗安躺在床上,為死去的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