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想到的就是那個唯美的場面上、百人祝福的大廳內,陸彥深情的執著蘇妮的手。大抵是在那一瞬心有停止跳動的感覺,現在想起那個畫面,心底已經沒有了抽動的疼,只是覺著那一處似被挖開,空落落的缺失了一大塊重要的東西。
護士這時正好走進來巡看,見凌煙已經醒來,便放下手中的病歷單走過來問感覺如何。凌煙想坐起來,但手上還掛著點滴,護士便拿起枕頭讓她靠著。
凌煙問:“我暈了多久?”
“小姐已經睡了一天了,休息不好又低血糖,需要在醫院多掛幾個點滴。”然後看了眼向榕低聲曖昧道:“小姐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醫生處理你後背傷口的時候,他一直在你旁邊守著,寸步不離,真情深啊。”
一句話讓凌煙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醫生處理後背傷口他還守著,又注意到男朋友這詞彙,蒼白的臉上溢位了笑意。而後發覺倆人談話間向榕居然一直沒抬頭,似乎是這樣坐著就睡著了,順手從床頭拿了個水果就往向榕身上一扔,向榕被嚇到一樣瞬得跳了起來,水果被彈到地上滾了很遠。
凌煙和護士在一旁笑得樂不可支。
向榕見凌煙醒了,剛要跳腳說些責備的話,但見凌煙有些倦怠的神色難得的帶著笑意,便將話憋了回去。之後又如第一次一樣,被凌煙逼迫的給她辦了出院手續。
對於陸彥的婚禮,凌煙隻字不提,面上始終維持著淡淡的笑意,就如什麼都未發生一樣,坐在向榕的車裡還煞有介事的評論醫院裡面的消毒水味太難聞、應該做些空氣淨化。
但凌煙越是平靜,向榕越是擔心,最後索性將凌煙載到了自己的住處。
向榕的公寓格局就跟他本人一樣,雜亂無章,客廳中間凹出雙人床大的空間,擺著充氣沙發床,來客坐的地方都沒有,甚至浴室都是沒有門的。但就在這樣的地方,讓凌煙稍微找到了一點歸屬感,徹底把這當做自己的家住下了。
陸彥結婚後,凌煙便再也不去亞泰上班,手機關機,誰也不聯絡,每天有專門護士為她上藥處理傷口,她就閒情的看看書、曬曬太陽。
每天向榕準時給她做飯,叫她起床然後再去公司上班,晚上吃完晚飯後再陪她散步。凌煙徹底當上了千金小姐,理所當然的感受著向榕對她的呵護。
可是沒過一個星期,向榕終於爆發了,抓著剛弄好的頭髮向坐在懶人沙發上吃蘋果的凌煙咆哮:“大小姐,你還要住到什麼時候啊?你這再不走,我身體都要出毛病了!”
凌煙不急不緩的削了個蘋果遞給向榕:“哥,你不是說你要照顧我麼,這才幾天你就不照顧了啊?再說你能有什麼毛病?”又語重心長的道:“哥,你不用害羞,如果有身體需要的話妹妹我可以介紹幾個公司美少女給你。”
向榕聽見凌煙這毫不留情的話哀號一聲,起身就翻凌煙的包,從裡面拿出電話,開機,沒過一分鐘,裡面嘀嘀的簡訊提示聲就不停的響起,而簡訊大多顯示的都是“玫”,中間夾雜著“林峰”“張琳”以及“陳律師”,向榕調出電話問:“玫是誰?我撥回去了?”
凌煙閉眼想了一會兒,覺著自己這次真的任性夠了,該回到生活的原點重新開始了。她不是必須有愛情的人,曾經那些事情沒有打倒她,那現在也不至於似是什麼都沒有的人,每天自怨自艾。工作上她還有那些團隊,而且除了愛情她也有親情友情。
凌煙沒搖頭,向榕便打了過去報了地址然後結束通話,轉身去廚房似是要煮飯。
凌煙在後面忽然淡淡的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知道我是你妹?”
向榕聽她終於問出了口,轉身走了回來,倚在旋轉衣櫃旁緩緩說:“之前蘇妮手術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她的血型和我們的不同,我想可能是她媽媽的血型不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