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衣服都已經溼透。感知的電流開始傳遍全身,無論是身上還是四肢上,凡有疼痛的地方都開始開足馬力向中樞神經傳遞各自部位的感覺,結果直接導致他全身疼痛和麻木間歇性地上來。
他仰面躺在地上,看著上面似乎久違的天空,心裡竟有一絲慶幸的感覺,慶幸自己居然會沒有死。可是,為什麼會沒有死呢,為什麼會在這裡呢,為什麼會全身溼透呢,其他人又在哪裡呢?
劉萬勇嘗試著想坐起來,可是稍稍一動就覺得渾身哪哪都痠疼,摸了摸身上的衣褲都已經破爛不堪,應該是被爆炸的衝擊波給震的,就這個樣子如果走在大街上,估計會被人看作是新一代的犀利哥。此刻他身上那些被高溫衝擊波灼傷或者摔傷擦傷的地方都變得越發疼痛,再加上被海水浸過,殘留在上面的鹽漬也在變本加厲地增添傷口的痛楚。
他暫時放棄了爬起來的念頭,決定先這麼躺著緩一緩再說,同時撇著腦袋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躺在一片並不大的沙灘上,沙質還算細軟,身邊有一些蒿草,不遠處有一片稀落且不高大的樹木,差不多把他所躺的地方圍成了一個半圈。
看太陽的位置,大約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以後了,不知道自己在這裡躺了多久,是不足一天,還是已經過了一天,到了第二天的下午。緩了一陣子之後,飢餓感開始上來了,他又試著騰挪了一下手腳,感覺比剛才好了一些,便吃力地坐了起來,之後又慢慢地站起來。
劉萬勇在原地轉了一圈,發現這並不是殺手組織總部的那個小島,因為一眼望去島中央那一片比較高的山不見了,換之則是一片平緩的小山丘,上面的樹木也很稀疏。不一會兒,他發現左邊不遠處的幾棵樹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走了幾步靠近一看,不由地喜出望外,那竟然是一個已經熄滅的小火堆,上面架著幾條已經烤熟的魚。
他連嚥了幾口唾沫,三兩步就跨上前去,抓起烤魚的樹枝,對著鮮美的魚肉一大口咬了下去,結果發現這些烤魚都已經涼了,看來烤熟之後已經又好一段時間了,不知烤魚的人去哪裡了。
他一邊吃著烤魚一邊在火堆周圍四下轉悠,沒有發現烤魚人留下的任何物品或者可辨認的痕跡。他也沒有太在意,飢餓使得他暫時顧不了那麼多,索性就坐回到火堆旁邊,摸了摸身上,幸好打火機還在,從附近撿來一些乾枯的枝葉重新把火堆給點上。
烘烤著溫暖的火堆,胃裡也有了可消化的食物,劉萬勇的精神頭也漸漸好了起來,他吃完最後一條烤魚,便自言自語地喃喃道,“大牛和老馬這兩個傢伙上哪去了,怎麼老半天也不回來?”
眼看著天色逐漸暗下來,始終不見一個人影走動,劉萬勇便扯開嗓子喊了幾聲,卻沒有任何迴音。趁著還有些亮光,身上也有了力氣,他便走出這圍成半圈的樹木林子,來到海邊,左顧右盼著卻沒有見到任何人。於是他往回走,向島心的小山丘上走去,坡度很平緩,走起來不怎麼費力,用不了多少工夫就走到高處。藉著海平面上的半輪落日的餘暉,他發現這竟然只是一個方圓不足一平方公里的扁平小島,大部分地方都是稀稀落落的樹木、灌木和蒿草,估計只是一個無人的小島。
這一下劉萬勇就納悶了,他能記起的最後一瞬間是望月若香別墅裡的炸彈爆炸,既然自己還能站在這裡,就說明沒有被炸死,可是為什麼會突然之間到了這麼一個鳥不生蛋的無人小島上了呢?
“難道是我穿越了?”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劉萬勇立刻嘿嘿地失笑起來,覺得這個念頭實在是太扯蛋了。
從這裡向遠處望去,還能見到幾座類似的小島,由此判斷此處應該還是屬於愛琴海的海域。他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既然全身溼透,必然是從水裡的過來的,可他之前一直都是昏迷的,難道說他有什麼特異功能,連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