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一排排陶罐,眼睛都紅了。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有些亂民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這些,疑惑的看向身旁的人,希望能夠轉移注意力。
“生活、造飯!”嚥了口口水,另一名亂民渴望的望著那些陶罐。
就如同郭嘉所猜的一樣,在發現城中存量有限之外,那綿竹關的頭領疤頭將大半糧食囤積起來,只分出少量的做成粥給大夥兒喝,莫說普通百姓,就算是投效在疤頭麾下的人,也很少能夠吃上一頓飽飯,此刻看到城外的食物,一個個眼睛頓時紅了。
“這我當然知道。”翻了翻白眼,看著城外的景象,摸著肚子道:“我是說,他們幹嘛在這裡造飯?”
“誰知道。”嚥了口口水,撲鼻的香氣瀰漫過來,讓這些守在城頭的亂民感覺肚子比之前更餓了。
“沒問題嗎?”城外,軍中,劉看著城頭的那些亂民,皺眉看向郭嘉。
“將軍放心,此等亂民胸無大志,只為一餐溫飽而活。”說著有些惋惜道:“若非蜀中糧價驚人,這些人也不會鋌而走險,說起來,也是怨不得他們。”
劉聞言不禁沉默,這種事情,他管不了,也不能管。
郭嘉看著城頭上不斷有人往女牆這邊聚集,微笑著看向劉道:“將軍,差不多了,可以派人前去喊話了。”
“好!”劉聞言點了點頭,揮手讓一名嗓門兒比較大的將領去喊話。
那將領來到城下,對著綿竹關的城牆吼道:“城上的人聽著,我家將軍知道,諸位反叛也是逼不得已,本不欲於爾等為難,然綿竹關乃我蜀中重地,必須拿下,將軍不忍生靈塗炭,多造殺孽,特派本將前來傳話,但有願降者,這些食物,可以任爾等吃,願意開啟城門獻降者,更有重賞,若有能獻賊首首級者,可入軍中述職,官升三級!”
官升三級,聽起來不錯,實際上最多也就是個隊率,不過對於城上的亂民來說,這番話誘。惑卻不小。
昨日一戰,已經證明了官軍的戰鬥力,疤頭帶著上萬亂民出城,結果被劉打的抱頭鼠竄,再不敢出城,官軍的強悍已經深入人心,已經讓城中這些鬥志本就不是很高昂的亂民心生怯意,如今眼看著官軍既往不咎,而且只要出城,就有飯吃,不少人心生意動,左右環視。
“大家別聽他們胡說,那糧價有多高,大家都清楚,這些狗官怎麼可能如此好心?”一名亂民頭目眼見有不少人拿危險的目光看向自己,連忙怒吼道。
“諸位且聽我說,主公如今已經開始平抑糧價,相信用不了多久,糧價就會跌下來,到時候,大家害怕沒有飯吃嗎?投降吧,爾等本是良民,同是蜀中子民,何苦互相殘殺,我等亦不願將刀劍對向爾等這些百姓!戰火一起,必然死傷慘重,爾等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該想想家中孩兒父老。”那武將朗聲道。
“我不幹了!”一名亂民突然轉身,朝著城下走去:“在這裡也是餓死,出去說不定還有一頓飽飯,我要出城!”
“你敢!”亂民頭目見狀不由大怒,上前就要毆打。
“滾開!”那人似乎鐵了心一般,狠狠地一腳踹在他身上,亂民頭目實際上也只是疤頭親信,本身戰鬥力也算不得強,此刻猝不及防之下,被對方一腳踹倒,還來不及起身,周圍忽然同時出現幾人,掄起手中的各種武器,在亂民頭目淒厲的慘叫聲中,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亂打。
慘叫聲漸漸變得虛弱,最終沒了聲息,幾個亂民狠狠地喘了口氣,將手中的武器一丟,一邊往城下走,一邊大聲道:“走,不幹了,我等為那疤頭出生入死,卻連一頓飽飯都不肯給,跟著他們有什麼意思?走!”
有人帶頭,本就在劉大軍的威壓下,心生怯意的一眾亂民頓時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紛紛響應,有人開始扳動絞盤,放下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