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臉色一白,一口鮮血噴出來,神情一黯,萎頓在地,一旁的丁衝等人連忙將他扶住。
司馬慶乃司馬防兄長之子,他兄長死的早,只留下這麼一根獨苗,是以在司馬家備受寵愛,但也因此,養成了表面恭順,背地裡無法無天的性格,想清楚了前因後果,司馬防又是氣氛,又是愧疚,諸般情緒一同湧上來,結成一股鬱氣,令他當堂吐血。
“傳吉太醫!”劉協見狀,連忙站起身來,對著殿外大喝一聲,同時快步走下臺階,來到司馬防身邊。
“司馬愛卿,無恙否?”劉協伸手幫司馬防順了順氣道。
“陛下,老臣無能,致使族中出此孽障,愧對先皇,愧對司馬氏先輩,更愧對我那已故兄長,臣已無顏再面對陛下,請陛下恩准老臣辭去官職。”司馬防在丁衝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向著劉協一拱手,苦澀道。
“此事……”劉協皺眉看了一臉茫然地司馬慶一眼,搖頭道:“本是愛卿家事,朕也不便過問,不過如今卻做了這麼大的案子,朕卻也不能不問,我看此人心中本無善惡,若是其他事,朕也不會跟老愛卿較真,但是此事……”
“陛下放心,司馬家出此孽障,實乃為祖宗蒙羞,當依律判處,若是因為老臣而放過此孽障,他日歸天之後,老臣實不知道還有何顏面去見我司馬一門列祖列宗。”司馬防說到最後,聲音變得有些淒厲。
看著彷彿一瞬間蒼老了許多的司馬防,劉協拍了拍司馬防的手臂,搖頭道:“此罪罪惡滔天,此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除不足以正國威,但此事,卻非司馬愛卿之意,辭官之事不必再提,朕剛剛掌權,還需要司馬愛卿還有諸位臣公助朕管理這國家社稷,若愛卿就這樣撒手不管,我大漢朝豈非少了一位肱骨之臣?焉能因為這等敗類,而害朕痛失一位大臣?”
“陛下厚恩,司馬防萬死難報!”司馬防聞言,老淚縱橫,跪倒在地上,聲音中帶著顫音向劉協叩拜道。
“好了,起來吧,一會兒太醫來了,定要讓吉太醫為愛卿好好調理一番,莫要為此,落下什麼病根,那可絕非我大漢之福。”劉協將司馬防扶起,才重新回到玉階之上。
目光落在惶然失措的司馬慶身上,搖頭道:“看來,此案已經無需再審了。”
“不……你不能殺我,我乃士人!”司馬慶慌亂的搖頭,跌跌撞撞的想要衝出去,他看得出來,就連一直以來疼愛自己的叔父這次也不準備幫他,最大的靠山沒有了,彷彿整個世界都將他遺棄一般,令他恍然失措。
“殿尉何在?拖下去,退出宮門,斬首示眾!”劉協厭惡的瞪了司馬慶一眼,厲聲喝道。
“喏!”早有兩名氣勢洶洶的殿尉入殿,將司馬慶按住,在司馬慶哀嚎與慘叫中,將他拖出了未央宮。
第九十五章 借題發揮
處決司馬慶,對於劉協來說,並不僅僅是為民除害,更重要的是,處決司馬慶,讓之前形同虛設的鳴冤鼓真正對士人起到了震懾作用。
縱然朝中不是沒人能夠看出其中的意義,但也只能怪司馬慶天怒人怨,連司馬防或者說司馬家都撒手不管了,其他人更沒了插手的理由,只是這一斬,對今後劉協政令的貫徹和落實,絕對有著重要的意義。
鳴冤鼓的存在,等於是斷了地方官吏欺上瞞下的念頭,畢竟兔子逼急了都要咬人,這等於是拿關中百姓來制衡關中官員,今後除非劉協自食其言,否則這鳴冤鼓只要一直在,哪怕沒人去敲,對那些地方官吏而言,都是一口時時刻刻懸在頭頂的警鐘。
當然,這個年代的百姓還是很淳樸的,除非像牛蛋這樣被逼急了的,否則至少短時間內,不至於出現皇宮變成了衙門這樣的事情。
至於以後,待時機成熟了,劉協會建立專門的部門來收集民怨,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