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衣服摸上去是很舒服,而且她也確實不想穿之前的衣服回去。但是彭因坦這……
“謝謝。你想的可真周到。”索鎖說。
彭因坦晃晃吹風機,“好歹不像上次那樣,被某人打個措手不及。”
索鎖把新內·衣抖了抖,見彭因坦堵在浴室門口,晃著吹風機……這意圖太明顯,她可不喜歡他為她做這些。況且衣服還沒換,這也太……她閃身進了衣帽間。
一低頭就看見門邊第一個敞開的櫃子裡,還有好幾個大袋子,和彭因坦剛剛拿出去的那個是一樣的,不知道里面都是什麼……不管是什麼,也都鼓鼓囊囊地塞在裡面——看手裡這件羊絨衫,也被他弄的窩窩囊囊的。
她皺起眉來。
這會兒顯然也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
她很快穿好衣服,聽到外頭有聲音,辨出來是自己的手機鈴音,急忙跑出來要接,彭因坦也在找她的手機……兩個人只聽著聲音不知道在哪兒,只顧著彎身找,不留神頭撞到一起去,發出一聲巨響——彭因坦坐在了地上,索鎖捂著額頭差點兒張回去——彭因坦的頭可真硬。
手機鈴音也消失了。
彭因坦卻從床腳下摸出手機來,抬頭看索鎖——她換了駝色的羊絨衫,一字領,露著纖細的頸子和肩上雪白的面板……她揉著額頭,氣惱地瞪他一眼,接了手機來。
她的額頭紅了一片,彭因坦笑起來。
索鎖一邊檢視著誰打來的電話,一邊抽了彭因坦的毛衫扔在他肩膀上。
彭因坦笑著把毛衫套在身上。
“其實,你不一定要把蓄水槽一定設計在屋後。”索鎖低著頭整理著衣服,將她的小蠻腰塞進牛仔褲裡。
“嗯?”彭因坦只顧了看她,腦子還有點兒混沌。
索鎖看著他,皺眉。然後伸手過來,拉彭因坦起來。
“蓄水槽也不一定非要藏起來,才顯得建築物美觀。你可以考慮下……見過樂山大佛吧?”索鎖問。
“利用建築表面的紋路,導水蓄水?”彭因坦問。
索鎖聳了下肩。
彭因坦眼睛一亮,“你怎麼想到的?”
“你怎麼會想不到?”索鎖反問。
彭因坦哈哈一笑,手臂一伸過來就捧住了她的臉。索鎖嚷著你別亂動。他才不管,自己往床上一倒,順勢拽倒了索鎖。
他一開心,兩手就晃著索鎖的腦袋瓜,揉來揉去的。
索鎖想掙脫,就大罵他發神經了。彭因坦就停了手,看了她的眼睛。然後,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索鎖就那麼怔住了。
彭因坦身上的毛衫領口寬大,他俯身親她,掛在脖子上的鏈子和玉墜就從領口裡脫了出來。
索鎖看著垂在她面前的晶瑩透亮的玉墜,說:“好看。”
彭因坦聽了,故意撐起身來,上下左右晃著,玉墜在索鎖鼻尖、唇上觸著……索鎖嫌癢,一手撥開。
他笑了,說:“喜歡就拿走。”
“信口開河。”索鎖推開他,坐起來整理好衣服。“我走了。”
她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彭因坦——兩條修長的腿半垂在床下,線條優美到她都想使點兒力氣掰下來扛走……她隨手拿了自己的衣服裝進袋子裡拎好。
彭因坦這裡也太熱了,她一個勁兒地出汗……頭髮還沒幹透,她甩了甩。
“真不留下來嗎?”看著她要走出這扇門了,彭因坦忽然問。
“當然不。你快點兒做你的事。”索鎖沒回頭,出了臥室門隨手關好了。
她輕聲喚著黑子。黑子不知從哪兒躥了出來,快活地跑到她腳邊。她彎身把黑子抱起來,快步下樓去了。
彭因坦躺在床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