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唯對這魔界生靈,處置頗為不公,而蠻荒異獸,更是沒個出路了。那創世兄便道,我也知道這五界法則弊端重重,奈何我修為有限,也只能暫且如此罷。”
原承天聽他說起創世淵源來,更是大氣也不敢出了。
男子又道:“那時我便道,那五界之外,本非生靈生存之所,然而你的五界既是容這些異獸不得,我就只好創立九淵,將爾等收錄了來,這便是九淵之始了。”
原承天忍不住讚道:“大修此等心胸,才是天地慈悲之意。”
他雖知這男子的來歷尊位,可剛才男子已是提醒過了,又怎敢說出口來,也就只好以大修相稱了。
男子卻搖頭道:“那創世兄初創五界時,雖有些許偏心,也是情不得已的,需知那些個異獸異禽,雖也是萬物之屬,卻是天生地長,不近道體,不事生產的,若容它們留在五界之中,凡人何以得生?五界何以得存?後來創世兄發下宏願來,又創這天外靈域,以收攬天下萬靈,卻終因修為不足,心力交瘁,從而歸虧一簣,著實令人嘆息了。”
原承天對此事其實已略有所察,便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此事卻也怪不得創世大修。”
他心中對這名男子,其實更生敬佩之心,那創世大修雖是身死魂滅了,卻因創下六界,而被後世傳誦不已,至今令名不絕。
可面前這位男子,自甘沉淪九淵,收容天下異獸異禽,更在天外靈域崩塌之後,以自身絕大修為,鎮守廢墟,不使這九淵消散,默然守護九淵諸靈。可此人名姓尊位,天下又有幾人知曉?
如此說來,他剛才厭棄九淵的說辭,的確是大大的不公了。
他這邊心中一動,男子已知,便笑道:“你也不必深切自責了,那九淵與那五界,本非一體,這人瞧著別處世界,又怎能瞧得真切?比如那九淵混沌,也是擔心那五界將崩,就想勸我劃清界域,以免傷及九淵萬物,這樣的心胸,未必也小了些。”
原承天對這世淵事務不敢妄言,只是微微將頭一點。
男子道:“我百萬年來也難得開口,今日見你,卻說了這許多話來。”說著瞧著原承天,只顧著笑。
原承天心中一動,暗道:“莫非我與他這份機緣,卻是有來由的?”
忽的想了起來,那斧獸曾經說過,自己哪怕得見斧獸這樣的異獸,也需十萬年的緣份,而這男子的身份,不知比斧獸高到哪裡去了,這樣說來,此次相逢,又豈是自己來到九淵數年結下的機緣?
心中就想到一事,卻因事關天機,更是不敢想,不敢說了。
於是便道:“大修或是想借我之口,曉諭世間萬物,卑屬雖是人微言輕,靈慧愚鈍,亦要將大修之言牢記在心,勢必要世人皆知大修心意。”
男子道:“你能深體吾意,極是難得了,日後有緣,說不定仍有見面之期。那混沌的心思,自不必提,而那戾鳳魘龍,雖不肯劃清界域,卻是因著一已之私,也難替我分憂。”言罷嘆息不已。
這男子這邊嘆息之聲剛出,原承天就覺得九淵地宙猛然就是一搖,自己哪怕身在半空,也能感受到這九淵的動盪,不由得駭然失色了。
男子道:“我倒也嘆息不得了,這九淵地宙因我而生,因我而動,也委實是有些不妥。”
這話大有深意,原承天細思片刻,才隱約明白過來。原來這九淵地宙,或因當初法則有所缺陷,如今全靠這男子維持,哪怕這男子輕輕一嘆,這九淵地宙也要隨之而動,而九淵萬億生靈,也維繫在這男子一人身上,這責任自是萬山億嶽之重,也委實讓人吃不消了。
怎生能想出個妙法來,能讓這九淵生靈不依附這男子而生存,迴圈有序,自在逍遙。想來是這男子心中宏願了。奈何原承天人微言輕,對這等大事,亦是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