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事究竟是否如自己所想,目前線索著實太少,哪裡能肯定,他心念一動,喚出刀君來,沉聲道:“刀君,隨我來。”
刀君在塔中已瞧見外面的情景,此時跳將出來,喜道:“大修,我來助你。”定定的瞧著黑衣少女,又道:“這女子瞧來好不古怪,怎的我覺得,與我倒像是有些淵源。”
原承天凝神想了想,道:“若是如此,此女的來歷或可知曉了。”
這時曾七姑動用紅帕,與凌寒刀與血月刀周旋,這紅帕也是件防禦佳寶,因此兩把刀攻勢雖強,曾七姑倒也能抵擋得住。
原承天與刀君急急趕來,手中虛掐法訣,做勢向那少女身上施去,只見少女身上再多一道黑氣,又飛來一把怪刀,向原承天襲來,而此刀出現之後,那少女的手指又少了一根。
這把刀瞧起來像是將一把刀折成圓形,唯留數寸缺口,圓刀中是個十字刀柄,柄上亦有三字:“圓缺刀”。
原承天瞧到圓刀上這三字,竟似是痴了,喃喃道:“果然是了,怎的卻沉淪在這裡。”對這圓刀襲來,竟似不聞不問了。
刀君急忙攔在原承天身前,刀罡起處,將那圓刀迫退數丈,圓刀深陷冰原之中,激起冰屑無數。復又急速飛回,再向刀君撲至。
刀君剛才雖然是輕易的逼退此刀,可嬌軀也是一顫,心中更是生出一種微妙的心情來,覺得這圓刀與自己好不親近,又是厭惡異常,這兩種心情合在一處,真個兒是百感交集。
而那邊曾七姑也是越鬥越是窘迫,瞧其身子就像是被纏了道無形的繩索一般,越鬥越是沉重,到最後只能勉力駕住遁風。
原承天喝道:“刀君,曾道友,此地不可久留,你等速退,瞧我來破此物。”
曾七姑與刀君雖是最相信原承天不過,聽了此言也是驚疑,曾七姑好歹也是極道之士,也被這兩把古怪的刀纏得難以脫身,怎的原承天就有辦法破解?
原承天不再多言,手中掐了一道法訣,此訣一出,曾七姑就覺得身子一輕,那纏在身上的無形物事就被化解於無形。黑齒公則是識貨的,見到此訣脫口叫道:“紫羅大悲訣,浩然正氣!莫非此女竟是一件魔物!”
修成紫羅大悲訣之後,可生浩然正氣,此氣為天地清正之氣,最克魔物,既然此氣一生,曾七姑就倍覺輕鬆,可見那兩把刀必是魔刀無疑。
刀君被這浩然正氣施來,也是心頭一鬆,剛才生出的厭惡之感也消失乾淨,就護著曾七姑急急升出冰窖,只留原承天在彼。
原承天手掐紫羅大悲訣,將體內浩然正氣接連發出,首先是凌寒刀被這浩然正氣所迫,忽的化成一道黑氣,急急向少女身上沉落,等到黑氣散盡,那少女的一根斷指赫然就是完好如初。
此時不光是原承天心中徹悟,就連黑齒公與常公,也是略知一二了。
說來原承天的修為的確是弱過曾七姑許多,但這浩然正氣恰是這三把邪刀的剋星,因此凌寒刀再強,也是敵不過原承天的。
原承天初試得手,精神大震,手中浩然正氣連環發出,再聽得“啪”的一聲,雪月刀也迴歸本位,重新化為少女的一根手指。
此刻只剩下唯一的一把圓缺刀還在掙扎,只是諸修皆是明白,此刀終非原承天對手,肯定還是要被逼出原位的。
果然,只過了數息,圓缺刀亦化為黑氣,復歸原位,那少女的十根手指,終告完整。
然而自始自終,那少女除了動了動眼皮之後,一直不曾醒來。
原承天也不理會,緩緩回到諸修身邊,諸修心中有千言萬語,也不知從何問起,倒是原承天反問曾七姑道:“曾道友,你得了此刀之後,是否便控制不住心神,只想殺人?”
不等曾七姑回答,虎隱便叫道:“可不是被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