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瞧來,既有仙庭之士插手凡界事務,自己能否在凡界存身,已是未知之數,更遑論飛昇昊天?
這時金雕已然趕到幻域盡頭,忽見數十名修士齊齊整整,正列隊飛來,見到金雕這等奇禽,無不驚訝之極,幾乎同時取出法劍來,就見那劍光齊閃,倒也整齊好看。
原承天暗道:“這是哪家的修士,卻被調教的這般齊整,便是昊天仙族也不做不到這一步。”
寧慕原目光在諸修面上一掃,頓時面露喜色,就從雕背上一躍而起,叫道:“承志,承山,是我,是我。”
諸修見到寧慕原皆是一怔,其中兩名修士瞧清寧慕原的相貌,立時也歡喜起來,卻不敢擅出陣列,齊齊揖手笑道:“宗法森嚴,不敢全禮,不想是慕原兄到了。”
這時一名領頭修士見寧慕原是友非敵,輕輕一擊掌,那佇列這才散開,承志,承山兩位修士歡喜著躍出人眾,將寧慕原抱住。
寧慕原笑道:“你等想不到是我到了,便也罷了,卻有一名貴客,你等怎樣也是想不到的,我若說了他的名字,只怕你等皆要驚倒。便是你家宗主,也定要親自下山來迎。”
名叫承志的修士笑道:“你少來逛我,卻是怎樣的貴客,需得宗主來迎?”
寧慕原道:“嘿嘿,別說是宗主,到時恐怕連荊老宗主也按捺不住,要出了幻域,迴歸宗門了。”
承志,承山齊聲叫道:“打住,打住,休得胡說,荊老宗主的名諱豈是你亂叫的,便是你我交情深厚,我等,我等也不肯輕饒。”畢竟礙著交情,又知寧慕原的來歷,怎便斥他?
寧思妙瞧不過去,便也從雕背上躍起,笑道:“承志,承山,你等莫要理他,倒是速速稟告宗主方是正經,的是原聖師遭逢天劫,被打落凡塵。如今可不在雕背上?”
承志茫然道:“原聖師,卻是哪位原聖師?”忽的想了起來,“哎呀”叫了起來道:“難不成是那個原聖師,該死,該死。”
寧慕原喝道:“你該說原聖師該死。”
承志嚇得面色都青了,忙叫道:“是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原承天自然與天地同壽。小人明明知道聖師當前,卻不知拜見。”急忙在雕背上亂看。
那雕背上只有二人,劉三胖雖是氣度不凡,那也只是羽修之士的尋常氣質罷了,旁邊那人,果然是風華超然,不是原聖師又是誰?
那領頭的修士見了原承天,本也疑惑,此刻經寧思妙提起,也慌忙來拜,剎時金雕前就跪了一地。
原承天忙從雕背上躍下,將領頭修士以及諸修扶起,那一眾修士怎肯起身,足足拜了九拜,依足了禮數,這才立起身來。
只因若論原承天的輩份,本該與九瓏同輩,但因原承天已然飛昇昊天,那輩份按例再加一級,便是與荊道衝同輩了,如今荊道衝乃是太上宗主,諸修與原承天的輩份自是天差地遠,怎能不拜到九數?
原承天見到天靈宗後輩自是歡喜,便問了諸修的名字,原來此世天靈宗弟子好生興旺,已超出“大行有常,天道若缺”八字輩份所限,乃依祖訓,再續“承繼德宏,清雅修成”八字排行。
那承山,承志,皆是承字輩修士,是為當代天靈宗弟子中堅力量,至於“若缺”兩輩弟子,已儼然是宗中大能之士,各掌要職了。
領頭修士名叫黃缺如,連忙吩咐了兩位弟子回宗稟告,便對原承天道:“聖師,我等得了宗主法旨,欲往黑蠻大陸一探,那宗主法旨說的明白,渺蒼山處兩道神光,或與原聖師相關。不想聖師竟搶先到了。”言罷竟是淚流滿面。
原承天原以為他心中歡喜,正所謂喜極而泣,是以流淚。哪知黃缺如道:“聖師,你莫要笑話我,我見到聖師,想起家父,這才情難自抑,還請聖師見諒。”
原承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