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這“魘龍”二字讓其措手不及,兩名青衣修士則是微露驚慌,分明是事洩之後的不安之情。
原承天瞧見這三人的神情變化,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看來元觀亦是被矇在鼓裡,不知此事幕後牽涉到九淵魘龍。
白衣修士則將一張臉沉了下來,冷冷的道:“原道友,這等無稽之言,你從何聽來?落伽氏執掌百大凡族萬年,亦是血統高貴,怎會與魘龍為伍,行那逆天之舉?”
原承天嘿嘿笑道:“落伽氏法力無邊,那魘龍又怎能鎮得住他,倒是魘龍反可被落伽氏御控,而落伽氏就以這魘龍為媒,掌控天下修士元魂,替他賣命罷了。這是我心中亂猜,也不知是否做得準。”
白衣修士厲聲叱道:“這種荒誕離奇之言,再也休提?你瞧雲道友與元道友身上,皆是堂皇正氣,又怎是拜了九淵惡物的氣像。”
原承天冷笑道:“寧道友何必欺人,那魘龍既是真龍神念凝成,自然也是修得與真龍一樣的神通,又怎能不是堂皇正氣!而在下剛才以觀玄之法探查了妙諦丹,此丹不過是尋常靈草製成,殊無大用,唯其中有道符誓罷了,敢問寧道友,你等暗藏符誓于丹中,卻是何道理。”
元觀越聽越是驚惶,饒他是羽修之士,也是冷汗如漿,拜了魘龍這種惡物為主,必受天地大劫,日後又哪來的成就?
原承天此次與白衣修士對質,其目的不過是分裂其眾罷了,如今元觀已是憂疑,只需他在動手之時做壁上觀,自己也就減輕了極大壓力。
白衣修士森然道:“這麼說來,原道友竟是來問罪的了,昊天大修一片好心,反被人誤解也就罷了,寧某卻容不得落伽氏清譽受損。”
他說出這番話來,已是毫無餘地,雲衝鶴手中扣著法寶,正想搶先動手,忽見一道人影在面前一掠,就到了白衣修士的面前,那人自是獵風。
白衣修士哈哈大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索性抱起雙臂,對獵風不聞不問,一雙利目,只瞧著原承天。
原承天若是不動,此人也是不動。
獵風剛剛撲至,白衣修士左側的那名青衣修士忽的伸出手來,將手中一個鋼圈向獵風套去,這鋼圈有徑長一尺,邊緣鋒利如刀,中空之處光華暗蘊,也不知有何玄機。
獵風極是知機,又怎會被這鋼圈套到?但也只能棄了白衣修士,身子一側一掠,已到了這左側青衣修士的側後,青刀斜斜上挑,直指此人的咽喉。
這二人皆是身法如風,這一番交手,雖無金鐵交鳴之聲,可臨機變化,皆是妙到峰巔,讓人瞧得心神皆醉。而獵風今日也終遇對手了。
雲衝鶴本就暗下決心,要在今日這一戰中表明立場,見到獵風動手,又怎甘心落後,忙將玉錐祭將出來,目標則是白衣修士右側的青衣修士。
那白衣修士神通廣大,雲衝鶴又怎敢尋他找對手。
這隻玉錐光華奪目,速度極快,亦不是一件俗器,更兼雲衝鶴此時靈識頗高,就連當初的步遙行也被逼遁出元魂法物來,又怎可小看了?
右側的青衣修士冷哼一聲,左手掐出一個法訣,憑空生出一面鐵盾來,玉錐不偏不倚,正擊在這面鐵盾上,“咣噹”就是一聲巨響,聽得雲衝鶴好不心痛。
這玉器遇到鐵器,總是佔不到便宜的。
右側修士不依不饒,右手擎出一柄大鐵劍,也不往空中祭去,向前走了半步,大鐵劍就向雲衝鶴當頭劈來。
這兩名青衣修士,修的皆是肉身功法,因此臨敵之際,並不會依仗法寶取勝,而是喜歡徒手交戰。
此人的鐵劍招大力沉,約有一山一嶽之力,雲衝鶴不敢硬接,急忙遁到空中,玉錐一收一放,再次向對手襲去。
右側青衣修士大笑道:“你唯有此寶,又怎能傷我?”也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