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之中,別無他物,就是黃沙最多,息壤得了這土靈氣,便是長到萬嶽之重,也並非不可能。
玄真子取這息壤壓制任太真,也是瞧出任太真神通雖強,法力境界卻弱,正可以已之強,擊彼之弱。既然任太真可以力壓之,又何必與他鬥巧。
就見任太真背承息壤,面色殷紅,忽的又沉了三丈,那息壤卻也只不過增加三尺罷了。
原承天卻知這息壤每增一尺,便有千嶽之力,任太真此刻所承力裡,只怕會在五千嶽了。以任太真之能,只怕這五千嶽已然超出極限了。
息壤之下,任太真顫微微伸出手來,那手掌再次翻轉,天雷便出,空中太真劍又是一晃。
不過這次劍發玄罡,卻是擊在那息壤之上,息壤雖是強橫法寶,畢竟是土屬之物,就被那玄罡振裂出一道極大的口子來。
玄真子急忙將雙手一合,那息壤立時就重新合在一處,笑道:“任太真,我瞧你該改個名字,就叫做任天真罷了,這息壤隨裂隨合,怎能破得?想來你離仙庭多年,竟不知此寶的神妙了。”
說話之時,任太真身子一沉,就向那地面急速墮去,那息壤如影隨形,怎有片刻放鬆。兩名玄袍修士不免發出驚呼,那任太真手段再強,若被打進土裡,只怕也是屍骨無存了。
那息壤的厲害,便是入土如若無物,就算任太真善行土遁,只要鑽不進這息壤之中,那息壤隨對手入土,仍是壓得牢牢。
而息壤本是堅硬逾敵,再強的土遁之術,又怎能鑽得進去。
眼瞧著任太真離大地只有數丈的距離,就連原承天也是眉頭緊皺,忍不住握緊了拳頭,這情形若換了原承天,或有諸多手段,若換了索蘇倫,也許亦有辦法可想,但任太真玄承靈慧,或比原承天與索蘇倫略遜一籌,此刻又有怎樣的法子翻身?
“通”的一聲,任太真已踏定大地,卻不曾陷下去半寸。原承天細瞧任太真所踏之處,已是青光大閃,想來那片土地,被任太真指土為鐵了。
但任太真此法,豈非是取死之道,那息壤會越發沉重,腳下又是鋼鐵之地,任太真豈不是要被壓成肉泥?
就在這時,任太真口中道:“世尊創我,天地必佑!”
那身子一躬而長,便長高了三尺,再一躬,又長高一丈,其身形竟是兩丈之高了。
玄真子冷笑道:“便你化成法身,神通也是有限。”雙手急迅抹訣來,四周黃沙席天卷地而起,沙中道道黃光,就向那息壤中竄去,眼瞧著那息壤又增大一尺。
任太真並不驚慌,法身亦是雙手掐訣,就見那空中玉軀急急一動,就要破金光而出,玄真子最擔心的就是玉軀被任太真收了去,那任太真本就是極難纏了,若得了這玉軀,自己怎能是對手?
急忙變換法訣,要護這玉軀,然而那玉軀不知怎的,似乎比剛才略略小了些,細細瞧去,原來那玉軀化出一道白氣去,被那任太真張口一吸,這白氣便不見了。
原承天見此情景,心中一喜,暗道:“太真此法大妙,此戰已無憂矣。”
原來玄真子雖是代神執,佔了這玉軀,卻不知這玉軀種種玄妙,這玉軀或實或虛,變化無窮,如今就被任太真動用法訣,將玉軀化實為虛,於是便吸去一道玉息去,任太真得此玉息,立增法力無窮。
就見任太真的法身雖不見長,卻生出一道玉質白光,更有仙風一道,圍著任太真轉個不停,那任太真竟將這戰場當成修行之地,就地化玉軀玉息為已用,若容他這般此漲彼消下去,定然是攻守逆轉了。
玄真子已瞧出這其中的兇險來,暗叫道:“剛才任太真已遭險情,蒼穹子果然守信,不曾出手,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有顧忌。”
袖中悄然取出一寶來,此寶剛才不敢動用,是怕蒼穹子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