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應是如魚得水了。”
林黑虎笑道:“道友所見不差,二彪雖是凡軀,卻煉就俗世技擊之術,只要是在這伽蘭城中,可真正是威風的緊,那些真修玄修見了他,也只能退避三舍了。”
俗世間的技擊之術,不過是用來強身健體罷了,縱是能開碑裂石,在仙修之士眼中,實如瑩火之光,可在伽蘭城這種特殊所在,卻是可以大派用場了,或許只有修行過肉身法術的修士可與之相抗。
只是修行肉身法術甚是艱難,仙修之士百中無一,就算是以百宗盟勢力之強,也未必能找出幾人來,這也是二彪這類俗世技擊高手能被委以重用的緣故了。
至於原承天所修的風月之體,實為一等一的肉身法術,就算是在伽蘭城中,仍是不失威能,此又非二彪這類俗世技擊高手所能望其項背。
原承天轉過身來,向石屋之中瞧去,他原以為林黑虎請他進入這間元青石屋,是有機密事務相商,此時才發現,那石屋中排著三張几案,案上除列著諸般物事,或是靈草丹藥,或是五金之器,或是法器法袍,卻是猜不出林黑虎的用意。
林黑虎見原承天發怔,哈哈大笑道:“原道友不必驚疑,此次我蒙你相救,感激不盡,這石屋中的物事,任由道友擇取三件,雖是大恩難報,或可稍慰我心。”
原承天臉色微變,道:“道友拳拳之心,在下已可感受,且不談施恩豈能忘報,便是相救道友一事,也不過是順水人情,道友這番舉動,委實太過了。”
林黑虎見原承天竟是不肯,不由急道:“在下自是深知,救命之恩,自非世間任何物事可相提並論,只是在下身為百宗盟執事,向來有功必獎,有仇必報,方能服得眾人,若是知恩而不圖報,豈不是寒了眾人之心,道友千萬替我著想,不可亂了先前規矩。”
原承立見他說的懇切,不由笑道:“此間物事,在下斷然不取,道友有道友的規矩,在下也有做人的底線,還請道友見諒莫要強逼為是。”
林黑虎大急道:“這怎能行。道友風光霽月,實非尋常修士可比,可既入此屋,怎能空手而回,就請道友胡亂挑得兩三件物事,也就罷了。”
原承天任憑林黑虎說破舌頭,只是搖頭,林黑虎偏也是執拗之性,非要請原承天挑幾件物事不可,二人僵持不下,場面便有些尷尬起來。
二彪忽的“撲嗤”一聲,笑將出來,道:“兩位大修面前,小人本無資格說話,可是小人瞧見這番情景,卻是忍不住了,東家的為人小人深知,一旦定了主意,那是絕不會更改的,原大修的性子,小人也算是瞧出來的,竟是與東家一模一樣的脾氣,二位大修如此堅執已意,只怕三五日也是說攏不得的。”
林黑虎罵道:“好大膽的狗東西,不知道替東家分憂,替我說服原道友,卻只顧在一邊說嘴。”
二彪雖被罵了個狗血噴頭,仍是在笑,道:“小人倒有個主意,東家若是肯聽,或可解此難局。”
林黑虎怒道:“有屁快放就是。”
二彪忙道:“小人常聽人說,他人視之如草,我卻視之如寶,那世間的物事雖有輕賤貴之分,可在每人的眼中,卻是大相徑庭,原大修既是不肯白受東家的物事,不如來一場交換如何,想來原大修必然有些多餘物事,視之如草的,可那些物事,說不定在東家眼中便是寶了,如此交換一二,大家都有了好處,便不必這樣爭執不休了。”
林黑虎正想大罵,原承天卻道:“二彪此話甚合我心,那便如此辦理就是。”
林黑虎道:“若是交換物事,怎能報道友大恩,此事萬萬不可。”
原承天笑道:“林道友何必執念如斯,我便瞧瞧這裡有什麼好東西罷了。”
林黑虎喜道:“既是瞧上眼了,道友只管徑直取了去。”他心中打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