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會染上魔冥之氣了。
除了魔冥之氣,那修士修行時生出的痴心妄念,若是鬱積於心,日子久了,必然也成禍害,因此要去這洗魂臺上走一遭,好洗去了心中塵垢,雖算不得重新做人,也可了卻許多煩惱隱患。
只是這洗魂臺雖有諸般好處,唯獨洗不去煞氣。只因這煞氣是因妄殺獲罪,怎能輕易洗去罪孽?可見天地縱有慈悲一面,於大處則是極為嚴苛了。
原承天所攜的三道元魂中,有兩名是元都大法師弟子,這二名弟子因為與百族勾結,拜那魘龍為尊,這元魂中自然就有九淵濁息,若是帶著這氣息轉世,怎會有好結果?
至於那仙庭老者,則因在魔界住得久了,自然也然洗去這魔界氣息,方好重回仙庭的。
便是原承天自己,也是曾經歷過魔冥九淵,雖然持身甚正,又修成浩然正氣,不會輕易被這三界氣息所染,可本著萬全之策,去這洗魂臺上走一遭,也是應該。
這東土白原實為仙修福地,因此除了那仙族以及其輔族弟子之外,天下散修之士大多也雲集於此了,原承天自到昊天以來,所接觸的修士,大半都是仙族弟子,卻不知以人數而論,散修足足佔到九成之多。反倒是仙族弟子,等閒難以撞見。
於這一路上,原承天所遇散修不知凡幾,而諸修見到原承天御著金雕而行,無不豔羨之極,又皆生出敬畏之色了。
這金雕在原承天看來,倒也算不得什麼,他座下的玄焰,白鬥,魔晉南,玉猴,哪一個不是天地之靈,出類拔萃的,金雕與諸侍相比,只能算是個座騎罷了。可是諸多散修眼中,金雕此物,已是難得,非仙族弟子,又怎有這樣威風的座騎。
原承天心道:“天地雖是至公,可世事總有不平,人的出身來歷也是大不相同,諸修見到金雕,便生豔羨妒嫉之心,也是常情。看來此行倒要小心些了。”
因此行不到萬里,他就將金雕收了起來,只用遁風而行。他也不敢將遁風行的太快,以免路人側目,就這般徐徐而行,如此一來,就與諸多散修不存在差距了,可謂是泯然眾人矣。
又行了千里,路遇前方三名修士,那三名修士就向原承天綻開笑臉來,道:“道友請了,可是去洗魂臺一往?”
若是原承天坐在金雕身上,那修士怎肯理會的。因此原承天見到有修士主動上前問訊,心中愕然,忖道:“原來這些散修,先前因金雕之故,對我避之不吉,如今卻肯來搭話了,不知這其中有何道理。”
第1136章為引瑞獸思絕計
原承天身為散修,自然明白散修的苦處,對元雪蝶姬憐舞這樣的仙族弟子而言,所謂修行,也就是勤修心法罷了,只要自身仙基靈慧足夠,想修什麼便有什麼,想制怎樣的法寶,只需伸手要來就是,那族中定是供給無缺的。
可是對諸多散修之士而言,便是一草一石之得,也不知道要花費多大的心思,更不用說心法妙訣靈丹法寶之類,那更是霧裡看花,水中撈月了。
剛才原承天御金雕而行時,人人皆知其來歷不凡,怎敢得罪,既不敢得罪,更是不敢親近。這就叫敬而遠之。
這昊天的仙族弟子,若對同為仙族的修士,自是溫和謙恭,可若是面對一眾散修,就算性子再謙和不過的,也忍不住打心眼裡輕視起來。這也是人之本性,斷難根除。
散修平時受盡了仙族弟子的冷眼欺凌,又是得罪違拗不得,自然只好敬而遠之了。而此刻原承天收了金雕,又不曾顯出多強的神通來,當然就容易與一眾散修打成一片。
原承天見有人招呼,連抬手揖到道:“在下見禮了,果被兄臺料中,也是往洗魂臺走一遭。”
將目光掃去,只見三修境界竟是大相徑庭,那最高者已是極道初修,最低者竟是羽修境界,另有一人與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