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將利爪探下。
原承天得此空隙,便將身子一晃,三道法像齊出,只是玄武此次不在他的腳下護持,而是擋在原承天的頭頂,以其背甲承受利爪下探,那百嶽之力壓到玄武身上,也只是讓他略略一動罷了。
青龍朱雀法像則雙雙飛起,直奔血鵬的頭頸而去。這是原承天第一次祭出青龍法像,端看他如何破敵。
只見青龍張牙舞爪,剎那間就突破了血鵬的護體金罡,那青龍本是天地至高無上的法則之靈,別說血鵬的護體金罡,就算是自成界域,也是一探而破了。
黃龍生與白龍生瞧見青龍法像破了血鵬的護體金罡,皆是心中暗暗喝采,那修成青龍法像者並非絕無僅有,可青龍法像極是特殊,若非剛直無阿之士,實難將青龍法像的威能完全發揮出來。
因此青龍法像如此強大,足可證明原承天心中無私,為大慈大悲之士。
而血鵬見原承天竟有青龍法像護持,自然也是又驚又恐,那言語最易惑人,可這法像卻是騙不得人了。
就在青龍破罡的那剎那間,朱雀法像已至。
這朱雀法像雖被原承天早早修出,但因朱雀本體碎成千百道,本源之力大弱,故而朱雀法像也遲遲未能顯示出驚人的威能來,可此次朱雀探出爪來,就有祥雲赤火伴隨,此火嗤嗤作響,將血鵬胸前之羽燒去一片。
原承天見此情景,心中大慰,知道朱雀本體收集分魂已然大有收穫,而等到朱雀法像能真正用出太一神火來,便可知朱雀功德圓滿,再返仙庭了。
血鵬雖是至強之禽,可面對天地兩大神獸,心中先去了三分底氣,又被青龍破罡,朱雀化羽,哪裡還敢爭持,急急將化身一收,向後便退。
身邊靈禽為體血鵬,齊齊擁上前來,強抑心中驚恐之情,也要抵住青龍,朱雀。
那青龍伸爪拂來,當者披糜,無論對手是六級七級,被青龍爪風一拂,齊皆閃到一邊,原來青龍雖是至善之物,可本身執念極強,既與血鵬放對,不將對手完全壓制,又怎肯罷休。
而朱雀見青龍逞威,又怎肯甘心勢頭被壓過了,也將爪上赤火,逐退身邊對手,一心也要尋血鵬的麻煩。
因此原承天這兩大法像一出,戰場形勢立時逆轉,但此情此景,卻非原承天的本意了。要知道此戰相持至今,也沒有傷到對方任一靈禽,只因靈禽此來,是為誅滅兇魂而來,其心本善,又怎可無端造出殺孽結仇?
可是此時再將法像收回,那靈禽不知厲害,豈不是仍要死纏不休。而若想打破這個僵局,則非要麒麟出面不可。
忍不住將目光轉向麒麟山深處,只見山中雲霧摭天,悄然無聲,別出麒麟現身,便是這滿山的靈獸,也不見出來一個。
這時青龍與朱雀已將血鵬追得繞場亂飛,恨不得上天入地,以避此劫。而這其中,就有那等級低微的靈禽,不幸被兩大法像威能傷及,死傷已是難免了。
原承天忙將心神一動,將兩大法像略略收回,只讓青龍朱雀在身前百丈處護持,自己則緩緩後退,仍向麒麟山而去。
血鵬雖是失利,不敢衝鋒在前,可靈禽卻不肯舍,仍是一心一意,要迫原承天交出兇魂來。
而此時靈禽大陣的尾端,又不斷有靈禽加入,瞧這聲勢,只怕是整個昊天界的靈禽全部追過來一般。
白龍生奇道:“這靈禽怎的如此之多?倒像是在中土浮羅的情景了。”
黃龍生道:“只怕這些靈禽,便是從中土浮羅而來。”
白龍生點頭道:“這其中有些靈禽,的確只在浮羅見過,難不成中土與青原的虛界破碎,讓這些靈禽尋隙追來。”
黃龍生道:“要知道真相有何難,只管去問血鵬便是。”
就向血鵬道:“血鵬道友,原道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