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道理了。”
諸修此刻自是再明白不過了,都紛紛點頭,雖然獨自行去頗有風險,但既入天闕,若連這個膽量都無,哪裡還配做仙修之士。更何況若是大夥兒聚在一處走去,遇到那奇珍異寶,卻又怎樣來分?
因此膽大的修士聽說原承天要各人分開,都是暗暗歡喜,膽小的也知大局已定,也只好暗暗替自己打氣了。
原承天又將龍格非先前悟出的四句法謁細細說來,但這四句法謁,他也有不甚明白處,至於諸修能悟出多少來,亦是各人的機緣,實是勉強不得的。
既然分說已定,諸修就齊齊與原承天揖手而別,至於日後如何出此天闕,倒也沒甚擔心的。原來這天闕只在世間顯現三月罷了,一旦時限到了,諸修都會齊齊回到原處,絕不會有絲毫差錯。
諸修各尋路徑,很快就紛紛散去了,陸沉星與龍格非本來打定主意,既入天闕,就不能離開原承天左右,以示福禍共享。然而這玉欄上符文所言,必有玄機,二人又怎敢違拗。
陸沉星道:“世人皆說機緣,卻不知這機緣究竟為何物,若是我等不遵這符文而行,卻又會發生何事?”
龍格非沉吟片刻,道:“在我想來,這機緣就是天地註定,你此生該得多少,便是多少,絲毫勉強不來的。”
原承天輕輕搖了搖頭道:“所謂機緣天定,事在人為,你此刻所做之決定,只怕就是下一刻之機緣了。凡我等仙修之士,出生之時各有仙基在身,只是或強或弱罷了,有人遇事不前,自會錯失無數機緣,有人勇猛精進,卻往往中道而崩,是以這‘機緣’二字,端在人心,卻不可一切都委之於天意。”
龍格非聽到此言,不由默默點頭。陸沉星則道:“機緣天定,事在人為,這話的確是不錯了。這麼說來,所謂機緣,其要緊之處就在於臨事決定了,卻不知此事又有怎樣的玄奧。”
原承天笑道:“陸兄難道沒聽過機心一動,福至心靈之說?天地造人,最是奇妙無方,人之近於道體,也非虛妄,凡臨事之時,心中必生一念,此念最純最真,或近天道了,只可惜人逢決斷之時,卻常常猶豫不定,往往就將這機心錯過了。”
陸沉星聽得大喜,一揖到地道:“今日承原承兄明教,真令人好不歡喜。這麼說來,這每個人的道路,總該自已行去,再也不可依賴他人的。玉欄上符文玄奧,陸某此刻總算明悟了。”
原承天笑道:“只盼陸兄與龍兄此去,福緣處處,一路平安。”緩緩將神色一肅,亦抱拳道:“兩位鄭重。”
陸沉星將腦袋猛的一點,龍格非則是面含微笑,三人就在這林中緩緩揖手,忽的轉身,就向各自選中的道路走去。這道路或許危機四伏,然而既是各人所選,那麼不管前方如何,都該一往無前,再也不能後退半步的。
原承天與陸龍二人分手之後,也不著急,就向前方慢慢行去,行不多遠,就見前方出現一方水塘,此塘也有半畝大小罷了,塘水清澈見底,塘邊花木扶蘇,倒是頗可賞玩。
原承天想起遇入不可入之謁,當下立時轉身,就向這水塘的反方向行去,只走了片刻,忽覺眼前一闊,原來已是出了林子,前方就是一座大殿了。
此殿之高何止百丈,其富麗堂皇之處,實難用言語述及,可在林中之處,如此大殿,偏偏再也是瞧不見了,而三百妖修三百修士散之四處之後,除了自己之後,居然也無人來到此處,這機緣二字,果然是神奇之極。
就見那殿前立有兩尊銅爐,左首銅爐中火焰正盛。原承天想到逢火便前行之話,不由露出微笑來。
走到近前,就覺那銅爐之火甚是逼人,本來以原承天的修為,尋常火焰又怎會讓人產生任何熱意來?可見此火必有古怪了,正想喚玄焰出來瞧一瞧這爐中之火,忽見那火焰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