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寶更為歡喜才是。
於是問道:“那寒潭炁水雖是威能強大,可是此水一離寒潭,便會頓失其效,卻不知這定天鼎昊化之後有何神妙之處?可保此水效能不失。”
朱雀本以為原承天知道能取得寒潭炁水,就算不會忘形,也定然是心境生波,哪知他不及歡喜,就問起這定天鼎的妙用來,這“不以物喜”四字說來容易,做來極難,朱雀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讚歎。
這世間的玄修之士車載斗量,可若論日後成就,誰能比得上此人?
朱雀原對原承天已生愛材之心,如今更生敬意,於是斂容道:“道友有所不知,定天鼎此物,既有聚靈之能,又可防禦萬寶,其本身亦能自成界域,若論其威能,當為極其強大的昊天之寶,只可惜此寶材質總是平平,縱有強大威能,也只能發揮出三四罷了。此寶之所以會受地域法則限制,也正因此故了。”
原承天在冥界凡界都用過定天鼎,對此鼎在兩種法則下的變化,已然熟知於心,此寶在靈氣極佳之地,方能發揮大用,而在冥界之中,也不過是一件防禦法器罷了。
他道:“這麼說來,定天鼎昊化之後,就可不受那法則影響,完全發揮其威能了,而此物既然具界域之能,那麼盛裝寒潭炁水也就不在話下了。”
朱雀道:“道友所言是也。琅嬛金塔雖為凡界之物,其實其材質倒是與定天鼎相差無幾,既然那金塔已略具抵禦神光之能,這定天鼎當然也就不在話下了。此鼎昊化之後,同樣也是連神光都穿他不透,那麼這寒潭炁水的氣息自然也跑不掉了,自此方可保其寒潭炁水寒氣不失。”
原承天嘆道:“煉器之妙,竟至如斯,只是那寒潭炁水如何使用,晚輩卻是一無所知。”
朱雀笑道:“此水的用法倒也不難,只是本座有言在先,這炁水只怕與你無緣。”
原承天奇道:“前輩為我百般苦思操勞,終可取來此水了,為何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其中玄機,晚輩愚味,一時堪他不透。”
朱雀就轉目向獵風瞧去,獵風像是亦知內情,被這朱雀的目光灼灼瞧來,竟有些不好意思,想轉過頭去,避開朱雀的目光,卻怕失了禮數;若是低下頭去,則哪裡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是以一時之間,便是手足無措。
朱雀也不忍獵風為難,忙將目光移開,對原承天道:“原道友,實不相瞞,本座對你這位侍將著實歡喜,本座原以為她鐵骨錚錚,忠心耿耿,這本也是極難得了,卻不想那日聽到她在罪己殿上的禱詞,才知獵風亦是柔情似水,像這般鐵骨柔情的女修,世間可有第二人嗎?”
獵風聽到此話,更是臉上飛起紅雲,好不扭捏,這般被人稱讚,可是開天闢地頭一遭,而這朱雀的身份,又是極高貴特殊的,她說的話,可不勝過他人百倍千倍去。
那日獵風心中的禱詞,自是瞞不過這位天下萬物共主了。
原承天聽到朱雀竟是將這寒潭炁水的好處著落在獵風頭上,那可是比自己取用還要歡喜。更令人歡喜的,當是朱雀對獵風的垂青了。
被這天下共主青目有加,其後福緣可想而知。而由此想到自己最擔心的一件事,或可因朱雀對獵風的喜愛之情,而有所改變,心中不由大快。
就轉向獵風,那臉上的笑容怎樣也是掩飾不住了,道:“獵風,此事實是可喜。前輩的厚意,你切不可辜負了。”
獵風怎聽不出原承天話中之意,急忙走到朱雀面前,當頭跪下,顫聲道:“晚輩獵風蒙前輩錯愛,著實是歡喜的緊,也不知,也不知該如何報答才好。”連聲音帶身子都發起抖來,這是且喜且畏的意思。要知道原承天在朱雀面前,也是渺小如塵,自己的身份更是差得遠了。能有這一跪的機會,其實也是極難得的。
朱雀忙道:“本座還沒說出子醜寅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