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五召集部屬,也非一日之功,何況火鳳法旨中只說了要去棲鳳嶺會集,卻不曾說明日期,既是如此,我等不如在此等上三日,若蒼穹子仍是不見,便算與他無緣,到時再赴棲鳳嶺也就是了。”
金襲大喜道:“鐵兄之言最善。”
索蘇倫道:“此事既然定計,卻不知金兄如何伏擊蒼穹子。”
金襲道:“只管在這城外等著便是。”
索蘇倫連連搖頭道:“若那蒼穹子來到神刀城後,只呆在城中又該如何?若他並非孤身前來,身邊跟著幾位大能修士,又該如何?”
金襲不由得大皺眉頭,道:“依鐵兄之見,又該如何?”
索蘇倫道:“鐵扇兄靈慧過人,隨機應變,無人可比,曲仙子一事可知矣。”
說到這裡,諸修不由一笑,鐵扇散人更是得意洋洋,連稱不敢。
索蘇倫道:“不如請鐵扇兄就在那城中大殿外藏身,若那蒼穹子來到城中,及時傳訊,我等便是以逸待勞,金兄以為如何?”
金襲喜道:“果然好計。”鐵扇散人亦是連連點頭。
索蘇倫又道:“那蒼穹子來到刀神城,無非是為刀神城九修線擄一事而來,想來他或去劍神城尋人商議,或去滄瀾神君處求援,便請危月二聖,守住這兩個方向,蒼穹子但有行動,立時來報,金兄只管在此處坐鎮,這叫謀定而後動,只需探明他行動方向,暗中伏擊,定是百試百應。”
金襲大喜道:“若無鐵兄,怎能誅那逆賊。”
便對危月二聖與鐵扇散人一揖道:“三道兄臺,務必助我一臂之力。”
三修同時道:“此事何消說得,我等自該鼎力相助。”
索蘇倫道:“只恨在下境界低微,手段不足,也只能胡亂出個主意罷了,到時鬥法廝殺,還要瞧四位手段。”
金襲哈哈笑道:“鐵兄,你不必沮喪,那修士怎能樣樣皆精,此戰你雖不能親身參與,但這籌劃之功,也是非同一般。”
當下三修便辭了金襲,自去傳送殿,城邊埋伏,金襲遂落了個孤家寡人。
索蘇倫與金襲一邊說話,一邊就引著金襲住城外荒山野嶺中去。那金襲畢竟是真龍血脈,一旦廝殺起來動靜不小,那鳳五已在滄瀾境中,若是被鳳五覺察了,就怕遺禍無窮,因此便要誅金襲,亦要悄無聲息不可。
塔中諸修見索蘇倫調走危月二聖與鐵扇散人,令那金襲孤立無援,皆是大讚索蘇倫厲害。
這時索蘇倫與金襲已離城三千里了,這個所在絕無人煙,唯有荒山寂寂,荒草悽悽。
索蘇倫向四周望去,只見遠處有座山嶺,蜿蜒曲折,好似臥龍一般,那山嶺四周皆是高山,將這山嶺團團困住,於是遙遙指向那嶺,道:“卻不知此嶺喚作何名。”
金襲道:“荒山野嶺,哪裡會有什麼名字。”
索蘇倫笑道:“此嶺好似臥龍一般,卻被那高山困住,不如就叫困龍嶺如何?”
金襲皺眉道:“鐵兄,這名字雖好,只怕卻犯了我的來歷。”
忽聽一修冷冷的道:“這就叫一語成讖,金襲,到了此處,你還猶在夢中嗎?”
金襲慌忙抬頭一瞧,只見東面高峰上來了一修,生得高大英武,丰神如玉,負手立在峰間,冷眼瞧著金襲。
金襲喝道:“你是誰?”
那修士也不理會,只是慢慢取出劍來,口中道:“金襲,我知道你掌中藏有龍訣,你只管向我施來。”
金襲被說中心中機密,更是大驚,道:“你怎知此事?”
便在這時,又有青光一閃,西面山峰亦多了一名修士,此修一身灰袍,形容瀟灑,那身上便有一種空寂之氣,令人見而忘俗。金襲見此修氣度,竟是一名禪修高士,不由暗叫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