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的是強大之極。
在那靈芒不停垂落下擊之下,東南方某一處忽的現出一道長長的黑色裂痕來,那正是界域被破之兆了。
金甲真神見到這道裂痕,嘿的叫了一聲,復又嘆道:“雖是尋了出來,終是破他不得。”龐大身軀輕輕晃了晃,忽的化成碎芒無處,掠進了葉驚海多寶衣的後背上。
這金甲真神的靈符之力,終於是耗盡了。
葉驚海見金甲真神符力散去,忍不住輕輕舒了口氣,獵風暗道:“此人礙於金甲真神的威懾,只能諾諾以應,此刻金甲真神既去,定是又要反覆。”
原承天見這空中現出裂痕來,急忙將神識探去,那神識尋著這界域的縫隙,自是輕易就探進去了,可這裂痕畢竟太小,遠未到使界域崩潰的境地。
此時從界域內部,就有黑氣湧來,便使那空中裂痕變得模糊了。這自是天龍鬼師在極力修補界域裂痕了。
原承天急忙取出無界之劍來,就讓那青鳥御控了,去破這界力,那黑氣補得一絲,就被無界之劍破去一處,雙方來回拉扯,堪堪鬥了個平手。
若說這天龍鬼師的修為,也只是鬼尊罷了,其自我界域一旦被破,自該勢如破竹,土崩瓦解才是。然而原承天卻是明白,這天龍既是魔龍之子,於這界域一項,自是強過他人許多。
這世間的諸界之力,皆賴真龍之力,可見設界之技,原是龍族的天生之技,天龍鬼師的界域難破,也就在此了。
原承天一邊極力讓青鳥破除界力,一邊動用神識,去探界力中的動靜。
那界力之中,果真有兩道靈息,皆是熟悉不過的,一道便是天龍鬼師,另一道則是靈瞳骨猴了。
就聽那骨猴道:“主人,你若想殺我,只需心念之中下一道法旨,屬下自然赴死,又何必用渾天旗捲住我身,設此界域,衝擊我的靈識。”
天龍鬼師怒道:“你這廝最是奸滑不過,此刻被我制住,才說出這樣的話來,那世上萬物皆是貪生,怎能聽他人一言而死?我在冥界多年,見到的還少嗎?”
骨猴嘆道:“主人,你先隨大修苦修千年,不經世事,又在冥界多年,見識的皆是生生死死,又怎知那人世之中,原有悲歡離合,更有情深義長的。”
“憑你也要教訓我?”天龍厲喝道:“你還有臉說什麼情義,我對你如何,你自是心知,為何卻要反助他人,盜我神火!”
骨猴道:“屬下固然是主人侍將,亦是天地一生靈,心中尚知天道二字,在下行事,自然也要先顧及到天道,方能顧得了主人的。”
天龍不怒反笑道:“你倒是振振有辭了,卻和我說什麼天道,那天道最是不公,你信他作甚!我等鬼修辛辛苦苦,卻只能修到鬼尊境界,別說仙庭無份,就是那昊天之境,也無緣一窺,這天道何公之有?”
骨猴啞然失笑道:“世間萬物,有生有死,這就是最大的天道了,若是隻生不死,試問七界何存?而鬼修之法,卻要去吸取他人的元魂,試問一名鬼修若是大成了,又要損去多少怨魂,對這些個怨魂來說,這個公道二字何在?”
這骨猴平日都是寡言少語的,天龍只知他瞳技厲害,修為驚人,平常便有忌憚之心,哪知這骨猴的口舌也是這般犀利的。反被骨猴一言震住,不知如何說法了。
骨猴又道:“主人要積聚陰兵,去攻進昊天,且不談這一路之上,將會殘殺多少生靈,屬下斗膽問你,主人此去,是想替冥界討個公道,還是隻想替自家討個公道。”
天龍被說中心事,惱羞成怒,道:“本座自是要替冥界眾生討個公道了。”
骨猴哈哈大笑道:“若說天地安排,其他界域也就罷了,唯這冥界,最是公平不過。你瞧來,任你怎樣罪惡,只需肉身一去,就入了輪迴,就此重新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