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老友。”露出一副正氣凜然的神情來。
獵風冷笑道:“你若真為他好,怎的卻供將他出來?此刻倒想起為友之道了,還不速速喚他出來,否則有你好看。”
原承天按住獵風的肩頭,輕輕拍了拍,示意她稍安勿燥,便對鬼修道:“你只管放心,無論你那好友對我有無助益,我都絕不會難為他的。也只是想請他過來,商量個計較罷了。”
說到這裡,乾脆就將手中的驅魂法訣收起,以示絕無他意。
這鬼修雖與原承天相處片刻,也不知怎的,就對原承天既敬且畏起來,總覺得他身上有種別樣的氣質,令人身不由己就要聽從的。
之所以有此感受,或是因原承天的修為實是遠超自己,卻又語氣溫和,不肯以惡言厲聲壓人。這樣的態度,自然是讓人極其受用的。
反倒是原承天的侍將獵風,強橫霸道,辭鋒銳利,讓人打心眼裡懼怕三分。
事此至此,這鬼修也矯情不得,只好手起一道靈符祭到空中去,這靈符在空中輕聲裂開,冒出一縷黑煙來,黑煙復又化成四五隻黑鴉,就向四方散去。
原承天知道這是煙鴉傳訊之法,是常見的鬼修之術。只是這血池何等廣闊,四五隻煙鴉又怎能傳遍四方?
正在皺眉,就見那每隻煙鴉竄出數百里後,就化成十餘隻煙鴉,只是鴉色漸淡罷了。而這五六十隻煙鴉再行數百里,就又是一變,就此形成漫天鴉群,向四周瀰漫而去。
原承天暗暗擊節叫好,這煙鴉傳訊之法本是尋常,可經此一變,可就是極佳的傳訊之法,心中就推算起來,此法若是引進仙修之術,想來亦是可行的。
鬼修笑道:“這煙鴉傳訊之法,便是我那位老友改進的,經此一變,無論你身在何處,再也不會遺漏的,而他只需瞧見一隻煙鴉,用陰識一探,就知道祭放煙鴉的中心所在,必會逆溯而來的。”
原承天道:“果是高明,你這位老友日後成就不俗。”
既有無數煙鴉傳訊,自是十分妥當的,不愁鬼修那老友看不見,原承天就與獵風暫回金塔,以避血池氣息,也免得鬼修的老友來了,瞧見他人,不肯過來。只留著鬼修在塔外等候。
獵風卻是信不過這鬼修,每日都在塔中的視窗,牢牢的盯住這鬼修。
約莫過了三日,忽見一隻灰鴉逆飛回來,鬼修見了這隻灰鴉,不由喜動顏色,叫道:“原來他在十餘萬里之外,想來再過幾日就可到了。”
獵風在塔中奇道:“你怎知他在十餘萬里之外?”
鬼修笑道:“那黑鴉每次以一化十,這顏色就會略淡些,到了十萬裡開外,就會由黑轉灰了,再行十萬裡,便是白鴉,如此再行數千裡,也就化為烏有,這煙鴉傳訊之法終是有限的。”
獵風冷哼道:“你們這些鬼修,就喜歡弄這些稀奇古怪的法子。”渾然忘了自己也是半鬼之軀。
那鬼修先是一呆,卻不敢駁,唯有嘿嘿微笑而已。
七日過後,就見天邊果然飄來一點黑煙,這黑煙的遁行之法與眾不動,並非是直直遁來,而是一停一縱,好似在空中跳躍一般。這遁法雖不多見,遁速倒也不慢。
也就十數息時間,那黑煙已到了面前,黑煙中現出一道身影來,獵風剛想上前說話,卻聽到鬼修傳音道:“仙子,切莫開口洩露了大修本意,這黑煙之中,並非我那老友的真身。”
獵風亦傳音道:“此人偏有這麼多古怪。”
鬼修道:“在血池之中,不知藏了多少鬼修,個個都是心懷叵測的,萬萬大意不得。”
獵風動用靈識瞧去,見那黑煙中的身影,果然只是一道虛影,或是靈符所化,或是另有玄虛,總之不是鬼修真身。
這虛影向下瞧了瞧,就對鬼修道:“老弟,你急急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