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尋出這紫微別殿來。”
蘇三低頭沉思不已,在地圖邊踱了數步,忽的停下身來,將手一指地圖某處,道:“此處最是可疑,或是紫微別殿所在。”
原承天不假思索,也將手指在圖上一指,指的方位卻與蘇三大相徑庭,但他卻道:“此處雖與蘇道友所指有差,不過亦極可能是紫微別殿之所。”
蘇三微笑道:“你用的是三爻之法推測的嗎,說的也極是有理了。”
原承天哈哈大笑,手指又抬了起來,又點明一處所在。
蘇三微微點頭,卻不著急,凝神片刻之後,緩緩抬起手來,則是指向另一處了。他收手之後,苦苦一笑道:“老夫才智已盡,這第五處可能的所在,老夫是萬萬也想不出了。”
原承天只顧著沉吟,也不理會,第一次負起手來,就在大殿中來回走動,足足行了半個時辰,忽的抬起頭來,目光就是一亮。蘇三見之大喜,剛想說話,不想原承天覆又搖了搖頭,再次低頭踱起步來。
獵風這一月伴在二人身側,真是好不氣悶,只因那陣法玄奧,她可是一竅不通了,偏偏這二人都談得極是興濃,有時便是連線談上七八日,也是不厭的。
往常只顧著爭辯,獵風倒還能從中聽出些趣味來,今日倒好,二人索性就像是在打了啞謎,也不知弄的是什麼玄虛。
不由低聲向蘇三問道:“蘇道友,你二人這指來指去,卻是何故?”
蘇三怕擾了原承天的思緒,索性用傳音之術對獵風言道:“這天羅陣法經我二人推演三十三日,大體上已是瞧的透了,但因此地圖原就不全,因此其中一些關節處尚難明瞭,不過我等卻可依著這陣法的原理走向,推出未知的陣法變化來。”
獵風道:“這我倒是明白一點,這便是窺一斑而知全豹了。”
蘇三哈哈大笑道:“有其主必有其侍,雖然就此陣法而言,窺一斑實難知全豹,不過此言倒也說的恰當。我與原兄,正是想以這三十三天的心得,以紫微神光之特性,尋出這紫微別殿來,不過因這陣法變化無窮,因此起碼有七八個可能了。”
見獵風仍是不明,又道:“紫微,青毫,屬性大異,不過紫微既然是出自仙庭,自該是浩然正氣,而青毫神光出自九淵,是為天地濁氣,較而此兩道神光,定是乾坤之徵。”
只是他說的滔滔不斷,獵風又哪裡明白,道:“我心裡數過,你們已指出四處所在來,這就是說,這四處皆可能是紫微別殿了,只需一一尋去,定能尋到了。”
蘇三輕輕搖了搖頭道:“也不盡然,既然這紫微片殿的可能方位有七八處所在,我等只尋出一半來,又怎能敢說十拿九穩,此次端看原兄能否尋出第五個所在來,這方位尋出的越多,這機會可就越大了。但越到後面,這方位就越難推測,老夫此刻已經是計窮了。”
獵風這才明白,這般瞧來,蘇三與原承天,都各自尋出兩個方位,看來二人的陣法玄承倒也算得上是旗鼓相當了。只是獵風最是要強,又怎肯在此事上輸給了他人,心中自是巴不得原承天能勝過蘇三了。
雖然原承天在這場較量之中,思維比之蘇三要敏捷不少,可在大分數上,二人恰是打個平手,若就此說原承天勝了此局,怎也是說的過去的。
因此原承天要想漂漂亮亮的在此局中壓制對手,這紫微別殿的第五處所在,就非要指出來不可了。
獵風口中雖不說話,心中卻是焦急萬分,只恨此事自己幫不上一點忙,只能在暗中替原承天鼓勁了。
偷眼向原承天瞧去,見他仍是愁眉不展,一會兒瞧瞧空中的地圖,一會兒低頭瞧向地面,那雙腳就在地上劃個不停,就連負著的雙手,也沒一刻空閒,足見原承天此刻心中,必是千頭萬緒。這大天羅陣法之難,也可由此窺得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