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嘗試去做,才發現那些魚比我想像中聰明,總是在我神智昏沉的時侯出現,將我泡在水面下的肢體咬得鮮血淋漓,待我回過神來,又全部逃散不見。
有好幾次,我都想把羽虹推下海去,用她那一身細皮嫩肉來釣魚,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但想歸想,每次實際要作,看到她痛苦抽搐的表情,那股惡向膽邊生的勇氣又化為烏有。
其實,羽虹的日子也很不好過,旁人總是在夢中得到解脫,而昏在夢中世界其實,羽虹的日子也很不好過,旁人總是在夢中得到解脫,而昏在夢中世界的她,卻仍反覆承受煎熬。認識她那麼久,我還真是沒見她睡過幾次好覺,那麼大的精神壓力,這個纖弱麗質的肩膀上,到底扛負了多少東西?
羽虹可能有短暫的醒來過,因為有幾次我體弱昏迷,手放開船板,幾乎沉到海里去的時侯,好像是她及時伸出手來,將我給一把抓住,讓我驚醒。
我們不知道漂流了幾個白天、幾個晚上,到最後,精疲力盡的我根本沒法去數。睜開眼是亮的、睜開眼是暗的、睜開眼是下雨的,我所知道與感覺的,就只有那麼多。
普通人可能會感到絕望,但我沒有,因為我意識中除了短暫又短暫的昏與醒,來回交錯外,就沒有任何的思考空間。我曾向滿天神魔祈願求助,但在汪洋大海上,似乎是神魔不管的地帶,就連我放棄風險考量,想要向菲妮克絲許願求生,她都沒有現身。
昏迷中的許多片段夢境裡,我腦中閃過許多東西,其中有阿雪,也有羽霓、羽虹,這對即使在夢中仍不給我好臉色看的姊妹;還有我從未謀面的親生母親,我看不見她的樣子,只能遠遠望著她的背影,而她始終不曾回過頭來。
無數個夢境,像是一長列不停賓士的馬車,在夢境的終點,我見到了菲妮克絲。不像過去那樣親暱靠近,夢中的她距離我好遙遠,我在大老遠外喊著她的名字,怪她不夠意恩,放任顧客在海上遇難,連許願都沒有人理。
儘管始終沒有回過頭來,但我卻覺得,菲妮克絲好像在顫抖,她的身體狀況似乎很不好、很虛弱,像是生了重病,所以才不願意轉過頭來。
為什麼惡魔也會生病呢?我不曾修過惡魔學,所以我不知道。但在我不知道連續第幾次喊著菲妮克絲的名字時,她轉過頭來,柔柔的表情讓人心情平和,但那張蒼白得毫無血色的容顏,即使濃妝也遮掩不住憔悴……我的猜測應該沒錯。
菲妮克絲舉起了右手,在她所指的方向,出現了一艘黑沉沉的大船,甚有威勢地破浪而來,白白水花激濺在我眼前。
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一陣吵雜的喧鬧聲卻突然傳入耳內。
“還有氣,這兩個人都還活著。”
“謝天謝地。別說廢話了,把人給撈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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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讓廚房把刀磨快,男的先下鍋,女的還剩一口氣,我們把她活活奸死,別浪費了。”
“住手!副將軍有令,你們先……”
連串的錯雜人聲中,我吃力地睜開眼睛,只見到一艘黑沉沉的大船,就正如夢中菲妮克絲所指的那樣,而十幾名穿戴黑盔黑甲的大漢,「 」正用吊索將我和羽虹拉上船去。
我眼睛疲憊地閉上,自從那晚激戰以後,這是第一次我並非昏迷過去,而是在“得救了”的喜悅中睡著。
人在危難的時侯,只要有一隻手伸過來,哪怕是隻猙獰的魔鬼之手,都會毫不猶豫地握住,至於之後是否後悔,那都是更以後的事了。也因此,當我再次甦醒過來,發現自己置身何處時,只能慨嘆命運女神不夠意思,居然把我送上賊船,坐上了黑龍會的軍艦。
我是被一捅海水給澆醒的,鹽分進入傷口,痛得我從昏迷中嘶喊清醒,一睜眼就看到周圍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