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兒郎當的樣子,拍了拍沉珂的肩膀。
沉珂嘴角微翹,衝著陳末豎起了大拇指。
陳末心中樂開了花,有一種終於找回身為上司的尊嚴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
墓地在城郊,離市局頗遠。
沉珂騎車比晏修霖他們到得要快上一腳,她剛剛問墓園的管理員借好了工具,就瞧見市局的警車開了過來。
晏修霖穿著一身灰色的休閒運動衫,看上去同平時格外不同,彷彿要去晨跑的樣子。
“不好意思啊,大中秋的要你們來加班!”黎淵扛著鐵鍬,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車上下來了好幾個人,有晏修霖帶的實習生,是個還沒有畢業的法醫專業女學生,聽說叫做辛蘭,還有法證小王塞過來的小徒弟。
晏修霖笑了笑,“沒事,放假在家也沒有什麼事情做,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
場面一下子凝滯了,齊桓不在,沒有幾個擅長寒暄的人。
沉珂像是絲毫有體會到這種摳穿地球的尷尬,扛著鋤頭就上山了。
魏言買的墓地還挺偏僻幽靜的,在管理員的帶領下眾人還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那塊地上插著一個牌兒,寫著一串編號,還貼著一個已經出售的貼紙。
墓地周圍種了一圈松柏,中間的一塊地上稀稀拉拉的長著幾根雜草,大部分地方都是光禿禿的。
“這地方好著呢,魏先生買的時候,還帶了一個風水大師過來,說是給他爺爺奶奶準備的,現在好多這樣的,老人家人還沒有走,就先把壽衣啊,墓地給修好了。”
“以防人突然走了,一時半會兒的來不及。”
墓地管理員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站在那塊地旁邊好奇的看著法證卡卡拍照,一邊同沉珂介紹著情況。
“我記得我爺爺奶奶那輩,老早就把棺材打好了,據說這樣反而會長壽。不過魏先生買了之後,一直沒有過來修。我們這種公墓,也有我們這種的好。”
“至少不用大家都擠在一塊兒,掛清明的時候還得數數是第幾排第幾個,才能找到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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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珂聽著,抬手指了指一個角落,“那裡草邊有半個腳印,別漏了。”
她說著,見法證沒有什麼要拍的了,跟黎淵對視了一眼,兩人徑直的開挖起來。
“不要一直挖,先隨便戳戳試試,如果是被挖過埋了東西的地方,那土會比其他的地方鬆散一些。”
就像是莊稼地跟田間小路明顯有區別一樣,挖過的和沒挖過的,除非經年累月過去,否則還是多少有些區別的。如果單思琪是兇手,那埋屍的時間可不算太久。
表層的顏色可能看不出區別了,但是鬆軟度是不同的。
“就是這裡了,開挖,小心一點,不用埋得很深,畢竟等著我們來發現不是嗎?”
沉珂說著,將那鋤頭立在了這塊地的邊緣一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