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事先商量,直接衝口而出的想法並不計較。於是,馬卡姆對亞乃遜說:“好吧,我們給你數學公式計算上所需的任何資料,你現在特別想要知道些什麼?”他這麼說,我一點兒也不感到驚訝。
“不用了。我想到目前為止,我所知道的始末和你們差不多。等你們走了以後,我再從碧杜兒和派因那邊試著再打聽出一點訊息。但是,我解決問題,或在算計兇手所在之處時,希望你們不要干涉我。”
就在此時,門被開啟了,站在門口的一位穿制服的警員帶著一位尚未見過的男子進來了。
“這位先生想要見見教授。”警員的表情明顯地流露出對這個人的懷疑。然後,他轉向那個陌生人,用下巴了指馬卡姆說:“那位就是地方檢察官,你有什麼事就向他說吧!”
這位客人有點慌張,但看得出他還很鎮定,打扮穿著都很講究。年約50歲左右,背脊挺直,看起來很有朝氣,不顯老態。頭髮稀疏,已經半白,鼻子尖尖的,下巴狹小。前額寬而飽滿,容貌很容易引人注意,頗有一種獨特的風格,有著一對夢想家的似的雙眸。——但流露著看透人生悲歡離合的智慧,半悲半恨。
他原本想向馬卡姆講話,但突然發現了亞乃遜。
“早啊,亞乃遜。”男子平靜的聲調揚起“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只是有人死掉了,帕第,”對方草率地回答著。“沒什麼大不了的。”
馬卡姆對於談話被打斷似乎不太高興。
“有什麼事嗎?”檢察官問。
“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們。”這位男子道歉著說:“我是這一家人的朋友,就住在隔街的那一邊。聽說這邊發生了事情,我特地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亞乃遜在旁邊笑了起來。“喂!帕第,不要這麼拐彎抹角的了,不必隱瞞自己只是為了好奇才來的。”
帕第的臉紅了起來。
“你這樣說就……”這個男子話還沒講完,班斯就打斷了他。
“你說你就在住在對面而已。你整個早上都有注意這棟房子的一切情形嗎?”
“不,但我的書房就正對著第75號街,俯看即是了。事實上,今天早上,我幾乎都坐在窗邊。不過,都是埋頭苦寫東西。吃過午飯後,又回去工作,不知不覺間突然發現這裡停了很多警車,門口也站滿警察。”
班斯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帕第。
“帕第先生,不知道你今天早上有沒有注意到誰進來了這棟房子嗎?”班斯問道。
對方慢慢地搖了搖頭。
“沒有別人了。我只看到那兩位年輕人——是迪拉特小姐的朋友——大約是10點左右時看到他們的。然後,我又看到碧杜兒提著菜籃出門去買東西。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這些了。”
“你曾否看到那兩個男子的任何一人回家去了?”
“我沒有印象。”帕第皺起了眉頭。“不過,我好像看到有一個人從射箭場和出入口出去,就這樣而已。”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呢?”
“我記不太得了,那大概是他們進去一個小時以後的事吧?我沒有特別注意。”
“除此之外,你還記得有誰曾在今早進出這棟房子的?”
“大約過了12點半左右,我看到迪拉特小姐從網球場回來,那也正是我在吃午飯的時候,迪拉特小姐還用她的網球拍跟我揮手打招呼呢!”
“還有沒有其他的人?”
“很抱歉,就這些人了。”他鎮靜的語調中含有不勝惋惜的意味。
“你看到的那兩位年輕人中的一位,被人殺了!”班斯告訴他目前的情況。
“是羅賓,又叫知更鳥的那個。”亞乃遜開玩笑似地加了一句,那種表情令我們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