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己說,自己只不過是個四處逛蕩的過客,一生的路很多,彎也很多,可只有那個讓自己行走不動的地方才算得上是家,是自己最終的歸宿。

白衣飄飄,行囊背上了肩頭,望著滿院鮮花老人淡淡的笑了笑,留下了最後一個笑臉,轉過身行步中沒有半分的不捨,快若流星,如是殘影般的一步十丈,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席白衣便溶進了月色。

其實有一點是丙老不願意承認的,那就是妃步腳心的三根絲毛給了他巨大的壓力,迫使他離開,彷彿不離開這裡,天都會沉下來,但這只是丙老的感覺罷了。

熟睡的黑山村民若是知道那位現世活菩薩已經離去,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搖頭苦嘆,心生不願,又有多少人會倚閭望切,盼望重歸。

滿遠香花鬱郁瑟瑟因主人的離去而羞含了月色

妃文林今天沒有上山狩獵,而是迎著酸紅的日頭去了寺古鎮,因為有個收購獸皮的商戶,讓人捎信讓妃文林帶著曬好的獸皮帶到鎮裡處賣。

這個商戶名叫李德,四十來歲,寺古鎮本地人士,在黑山村一般都知道這個名字,因為大部分的獵戶都將曬乾的獸皮出售給李德。生意,要的是雙利,就因為李德出的價錢高,所以都願意把獸皮賣給他,此人還算厚道,從不佔這些村山夫一點便宜,也算得上豪爽之士,頗受村民的熱待。

妃文林抬頭看了看日頭,已經日中天了,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大珠子的汗水,寺古鎮離黑山村足有五六十里的山路,一路步來又揹著獸皮饒是妃文林常年攀山也被累的滿頭是汗。看著五十步外懸掛的門牌“紅伊樓”重重的出了口長氣,將肩頭上十餘張足有上百斤重的獸皮向上顛了顛,重新邁開步子向紅伊樓走去。

今天是個例外,在妃文林印象中李德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可今天選了這個地方交易獸皮,實屬出乎了妃文林的意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妃文林從心底討厭這個地方,尤其不願意看到被染得鮮紅的“紅伊樓”三個字。“紅伊樓”三個字不由得讓他想起當年那個令他花光所有積蓄從這裡贖身的女孩,現今自己的妻子步婷。不覺中妃文林又想起了當年的情景,在深山溝裡出生的他第一次見到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的步婷當時就好像被其一笑一撇勾住了魂似的,被其姿色醉迷。玲瓏的身段,絕世的容貌令他這個沒有見識過花花世界的男人貪迷得無法自拔。她玲瓏秀美,氣韻非常,在她的身後總有許多風流倜儻的少年追捧,她風情萬千,溫婉倩嬌,可妃文林在她身上始終看不到的是風月場合花花妓妓該擁有的騷媚,在妃文林眼裡當年的步婷就像是一朵矗立在黑水潭裡悠晶的白蓮花,潔淨而不染。妃文林始終相信她之所以淪落花場絕對有難言的怨冤之隱。

天弄姻緣,彷彿就是個夢境,來的突然而幸福,那位日夜思念,思慕積積的人兒居然成了自己的妻子。彷彿還在夢中,恍惚悠悠。

然天之落媒,甜盡苦來。一簇白巾未落紅,讓心裡容不下一絲瑕漬的妃文林心裡生成了一個陰影,一個想起就會痛楚的陰影,為了日子只有將它深埋心底不去觸碰。他能容忍心愛之人已非淨身,他不能容忍的是那種欺騙,**裸的欺騙。他難以承受心愛人曾經在自己面前承諾坦坦說自己的處子之身。

茫然的妃文林,忍著欺騙扶持著生活過下去,可妃步的出生徹徹底底的將他那顆還有溫暖、熱量跳動的心打進了萬丈深淵。將他自欺欺人存有一絲相信步婷清白的想法徹底的澆滅埋葬深坑。

妓院被稱為一口大染缸真是不足為過,達官顯貴、軍警憲特、流氓小偷、地皮無賴這些三教九流中悉心周旋,都說妓院是個腐靡的地方,其實拋開那些見不得光的瑣事,妓院還是一個文華的聚堂,裡面的花妓能歌善舞、能琴繪畫、天派之姿除了那些出力重活彷彿這些穿著花綠、殊色秀容的花妓能做到無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