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你怎麼了?外邊的那個人不用管他嗎?”
被莫雨傾一拉,莫醒才注意到花園外有吵鬧的的聲音,細聽之下好像是乾兒的聲音。
莫醒帶著莫雨傾出去,果然是莫雨乾在外面。
“父皇!皇兄!”
莫雨乾看到他們,一用力把守門的侍衛推開,走到莫醒面前。
“乾兒,朕不是說過沒事不要來初鳴宮的嘛。”
莫醒有些不悅地看著莫雨乾,可是莫雨乾卻顧不得那麼許多了,看到莫雨傾那陌生的眼神,莫雨乾感到一陣難過愧疚。
莫雨乾雙膝一曲跪在莫醒面前。
“父皇息怒,兒臣是有事才來的,兒臣自認學識品德皆不如皇兄,側立太子之事還請父皇三思。”
“夠了!側立太子的聖旨已經下了,此事不必再多言,你就等著坐擁這無限江山吧!”
“父皇!您這麼做置皇兄於何地!難道真如百姓所言,您對皇兄的寵信都是假的?只因皇兄觸怒了您,您就把他囚禁在初鳴宮嗎?連付皇后也遭牽連……”
“放肆!”
莫醒怒喝。
“父皇……”
莫雨傾有些害怕地看著莫醒,父皇現在的樣子好可怕。
莫醒也意識到自己嚇到了他,收斂了怒色,勉強牽起笑容。
“傾兒不怕,你自己先回去好嗎?父皇有事和乾兒說。”
莫雨傾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
“父皇,雖然現在傾兒有好多事都不知道,可是你說了他是乾兒不是嗎?求你不要怪他好不好?”
莫雨傾抬起頭,狹長而純澈的眼睛帶著微微的哀求。
“……不要為難可可和那兩個孩子……算是我求你好嗎……”
為什麼你想到的總是別人呢,孟可,那兩個小孩,就算你不在了的現在,也要護著乾兒,可是你可曾想過失去你的我又該怎麼辦呢?
這就是你的報復嗎?辜負了你的感情,違背了曾經的約定,這就是你給我的懲罰嗎?
“乾兒你回去吧,好好的跟著程覽兮及其他大臣學習如何處理朝政,做為帝王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這大渝的江山遲早都是你的——只要你不再多管一些無意義的事。”
“父皇,對您來說什麼才是無意義的事呢?皇兄的事也算是‘無意義的事’嗎?無論其他人怎麼說,兒臣看得出來您是真心對皇兄好,皇兄是病了才會這樣的,或許過一陣子就好了,太子之位兒臣從來都覺得只有皇兄才有資格擁有,父皇……”
“此事朕意已決,如果沒有其他事,你就退下吧。”
無意義的事?對於他來說除了傾兒的事,其他的才真正是無意義的。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安靜下來的皇宮竟是意外的空曠。
莫醒獨自一人在承康殿飲酒,酒清如水,如同情人的眼淚。
一杯,兩杯,桌上桌下的酒罈多已空了,可是莫醒卻仍是覺得不夠,為什麼他還是清醒的呢,醉了多好,說不定醉了心就不會再痛了,說不定醉了就可以在夢中再見到他。
從懷裡掏出洛雨離開時寫的那封信,小心翼翼地展開,清秀又不失力道地筆跡,就像他的人一樣,外表秀氣漂亮可是內在卻堅強倔強。看著那一個一個熟悉的字,感覺他好像還在自己身邊似的,還會站在他旁邊聲音低低軟軟地叫他父皇,可是所有的字組合起來,那些憧憬的美好,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錯過的究竟是怎樣的幸福,那一句句話語更是讓他清楚傾兒付出的是怎樣的深情。
燭光搖曳,自虐般的反覆地看著那句句都透著委曲的留信,每看一遍就像在心上再次劃開一刀,直到鮮血淋漓,血肉模糊,鮮明的疼痛才會讓他覺得不再那麼痛苦。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