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爽快的答應將冰亦丹的藥方賣出來,雖然心中惱火,卻也無可奈何。
“為什麼不介意”,沐九兒坐在雲岫的下方,視線掃過一眾太醫,又落在朝皇的身上,“如果我沒有記錯,關於冰亦丹的藥方交易,我們已經銀貨兩訖了。”
“可是他們熬不出來”,朝皇隨口接到。
“與我何干”,沐九兒冷聲,“那瓶冰亦丹就當是我免費替你們熬製的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請容民婦與夫君二人先行告退了。”
朝皇張了張口,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雲岫兩人離開。
眾位太醫中,不少人對兩人囂張的態度不滿,可看著朝皇不太好看的臉色,終究也沒有開口。
好半晌,看著上書房大殿中央的藥爐,還有擺著各色藥材的桌案,朝皇才緩緩開卡口,“剛才雲夫人的熬製手法,你們學到了幾分?”
黃院首皺著眉頭,開始回憶;其他眾人亦然。
“老臣無能”,良久,黃院首跪在地上,“這雲夫人熬藥的手法別具一格,臣等實在學不來。”
啪——
一聲脆響,朝皇狠狠地一拍桌子,為了這張藥方,他花了整整一千萬兩金子,現在告訴他有了藥方他們也制不出藥,就好像賬戶上明明有了一百萬卻不知道密碼,連十塊錢都去不出來,這種感覺,已經不是憋屈二字能夠形容得了的了。
“皇上息怒”,以黃院首為首的一種太醫跪在大殿上。
“息怒息怒,息怒就能解除鼠疫了”,朝皇氣得有些口不擇言,桌案上原本高高堆起的奏摺嘩啦啦的被掀翻在地。
所有的人都戰戰兢兢。
好久,終於有一個人動了,他微微抬首,“皇上,微臣突然想起,太子與雲夫人關係交好,曾一同探討杏林之術,說……說不定太子能知道這冰亦丹的熬製之法也未可知。”
“嗯”,朝皇沉吟半晌,良久開口,“來人吶,宣太子進宮。”
“是,皇上”,黃公公恭敬地俯身稱是,然後派了人前往太子府上。
黃院首張了張口,最終嘆息一聲。
其實,就算他們知道了冰亦丹的熬製之法又能如何,用來做藥引的千年冰參只剩下半株,若是用來熬藥,只怕也最多能出兩百枚藥丸,可偌大朝歌,兩百枚冰亦丹也只是杯水車薪而已,遠遠不夠。
雲岫攔著沐九兒坐在軟榻上,一路上他的沉默讓沐九兒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不過是熬藥而已,我不是經常都在做嗎”,沐九兒不在意的笑笑。
“不一樣”,雲岫聲音低沉,“早知道他們會懷疑就應該隨便弄張假的藥方給他們。”
“朝皇畢竟是一國帝王”,沐九兒沉聲,其實她心裡何嘗不是覺得委屈,只是她們現在還不是跟朝皇徹底翻臉的時候,至少在他們還沒能順利的從朝歌撤出去以前。若是朝皇知道她的身份,只怕就算是有褚瑞保著,她也休想輕鬆地從朝歌走出去。
“哼”,雲岫冷哼一聲,區區朝歌,若是她喜歡,他覆了這天下又如何?
“好了,彆氣了”,沐九兒用力握了握雲岫的手,“咱們這千金坊關門了幾日也該開門營業了。”
雲岫微微蹙眉,“可是我們不是已經與朝皇約定,不能再出售冰亦丹了。”
“是不能出售冰亦丹,又沒有說我不能賣藥”,沐九兒輕笑著,“更何況有些事情是需要推波助瀾的,不然誰知道這冰亦丹的藥方在朝皇的手上呢?”
說著還她還朝著雲岫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你這個小壞包”,雲岫點了下沐九兒的鼻子,“我讓邊原去前面幫你,你中午想吃點兒什麼?”
沐九兒微微搖頭,“我不太想吃,你準備兩人份的飯菜就好了”,近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