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在空間裡聽到沐九兒心中的想法,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捨不得,空間裡他培育出來的冰參這已經是最年輕的一株了好吧,他怎麼沒覺得姐姐有絲毫的不捨。
雲岫附和著點點頭,誰用有了這樣的東西不是藏著掖著,想來也只有她會這般了吧,“九兒若是捨不得,那為夫想起他辦法替寶兒報仇可好?”
“別”,沐九兒連連擺手,說捨不得只是給雲岫聽的官方說法,她才沒有什麼不捨呢,“朝皇既然敢說出那樣的話就得為自己的話付出代價”,她嘴角微勾,真當她沐九兒是紙糊的,誰都可以踩上一腳不成。
雲岫搖搖頭,“行了,既然這樣九兒還是儘快把藥引備好吧,不然這藥該浪費了”,說著,指了指火爐上不斷翻滾著的湯藥。
“嗯,剩下的事情我來就行了”,沐九兒想了想,“雲哥哥去外面看看還有沒有願意來試藥的人吧。”
“也好”,反正他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
——相公,我家有田——
翌日卯時。
雲岫和沐九兒才緩緩起床,用過早飯之後,差不多也已經快辰時了。
“夫人”,昨天那名老大娘扶著一名看起來十七八歲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的男子走進店鋪,“這,這是我說的願意來試藥的病人,您看?”
沐九兒點點頭,指著一旁新增添的軟椅,“扶他坐下吧。”
“多謝夫人了”,礙於那男子的狀態,老大娘並沒有拒絕,只是看著那軟椅上鋪著的繡花坐墊,眉頭緊皺,卻怎麼都不敢讓那男子坐上去。
“沒事的,坐吧”,沐九兒微微一笑,看得出來這男子感染鼠疫的時間怕是不短的,不過這老大娘居然沒有絲毫感染的跡象,倒是有些耐人尋味呢。
“夫人,我,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試藥”,老大娘的神情有些急切,也不怪她,只是沐九兒這裡已經是他們唯一的機會的,像他們這樣的窮苦人家本來就家無閒錢,兒子又遭了無妄之災感染了要命的鼠疫,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求菩薩保佑這位夫人的藥能有效果,她現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總比讓兒子在家裡病死來得強。
“再等等,還有一位病人”,沐九兒擺擺手,雲岫已經將晾乾的藥丸都收了起來,店鋪如今正式更名千金坊,裡面大體的格局沒變仍舊是古色古香的藥堂布局,不過在進門口左手邊靠牆的地方多了一排鋪著繡花軟墊的軟椅,在右手邊多了一張上面立著收銀處牌子的木桌。
本來沐九兒是打算讓五位病人來試藥的,不過昨天等了一天除了這位大娘之外就只有一個人來保命,其他的人要麼說著風涼話,要麼就純粹是看熱鬧的。
想想也是,鼠疫啊,那可是千百年來人類都無法根治的頑疾,又怎麼會讓這對年輕夫婦給治好了。
“咳咳,夫人,我家的病人已經送到了”,一名看起來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抱著一個約莫七八歲大小的小姑娘,小姑娘面色通紅,時不時地蹙眉,嘴裡還不斷的哼哼著叫疼。
隨著中年男子的到來,千金坊的門外不斷有人開始圍聚一處,對於這些看熱鬧的人,沐九兒並沒有表態,幾個單子稍大的一些已經進入了店鋪。
“相公,將水和藥取出來吧”,沐九兒對著裡間的雲岫輕聲喚道;雲岫立刻會意,從藥櫃的其中一個小格子裡去了一個白瓷小瓶放在托盤上,上面還有一個水壺和兩個杯子。
從白瓷小瓶中取出一粒藥丸,就著水壺中的清水給兩位願意試藥的病人服下。
“呃,夫人就這樣嗎”,老大娘看著沐九兒的動作,心中懸吊吊的,怎麼總覺得那麼的,呃,不靠譜呢。
“先這樣吧”,沐九兒唇角微揚,“這藥丸是我用湯藥濃縮製成的,但卻並非靈丹妙藥,有沒有效果等一個時辰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