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陡然變得嚴肅。
白曉張了張口卻沒有說話,聽話地跟著白青等人出門;直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後,沐九兒才看著秋霜,“你怕嗎?”
“不”,雖然因為之前那場生死之戰有些面色蒼白,整個人也帶著從未有過的虛弱,但秋霜的語氣卻非常的堅定。
沐九兒點點頭,一把掀開該在莫憂背上的錦布,一條三指寬,近半米長的傷口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小姐,我需要做什麼?”,秋霜強忍著心頭的不適。
“看著”,沐九兒抬頭斜睨了她一眼,“在我療傷的過程中不能有絲毫的打擾。”
“是”,秋霜抿唇咬牙。
沐九兒抬頭凝視著她,良久這才取了一團棉花沾著被稀釋過的清玉泉水,細心的清洗傷口處的血漬;儘管已經被痛得暈了過去,可隨著沐九兒的動作仍然能聽見莫憂的嚶嚀聲。
沐九兒看著那翻飛的皮肉,拿出早已經消過毒的匕首,一刀一刀將那已經壞死的皮肉割下來,然後飛快地捏碎止血丹灑在傷口上,以為內傷口的幅度和寬度,她用上了整整三十六顆止血丹才堪堪將傷口敷住,然後用白紗布包裹著。
……
半個時辰之後,沐九兒額頭上不斷的冒著細密的汗珠,在莫憂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尾部顫抖的銀針。
沐九兒抿著唇,咬著牙,運起靈力一枚銀針再次朝著一個死穴紮下去;也幸虧秋霜對人體穴位一無所知,不然就算是沐九兒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過恐怕她難以抑制住醫者的本能叫出來吧。
針走偏穴,需要的不僅僅是熟稔的針灸技巧;更多的是銀針的控制和對靈力的運用;靈力多一分則過,少一分則效用不足;沐九兒深吸一口氣,最後一枚銀針了,扎的卻是人的死門。
如果只是單純的想要治好莫憂的刀傷並不難,其他人不知道但她卻清楚,那刀傷太深,已經傷到了他脊背的神經,不然她又何苦將傷口清理得如此的乾乾淨淨,甚至連丁點兒的血塊都不讓留下。
因為她必須以銀針為媒介用靈力將清玉泉水直接打入那被割斷的神經處,然後控制清玉泉水小心翼翼地修復那脆弱的傷口;清玉泉水中所含的靈力雖然平和,但卻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如果是沒有經過稀釋,只需要一滴泉水,在莫憂體內散開,那他就不用救了。
沐九兒看著那死門,手終於還是紮了下去;沒有人知道她的手在微微的顫抖著。
呼……
終於,良久之後,沐九兒睜開眼看著躺在床上的莫憂,突然心下一緊,脈搏沒有了?
看著沐九兒失神的動作,秋霜一顆心就沒有放下過,想要叫出口卻想起之前沐九兒的叮囑,只能咬著牙站在原地。
沐九兒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讓靈兒將空間中唯一的一顆還魂丹取出來,這顆還魂丹可不同與其他,是這空間形成時,天地之法形成的,也就是現在不管是天上還是底下都僅此一顆。
“靈兒,聽話”,沐九兒臉色有些難看。
“姐姐,我”,靈兒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話來,神識中是一片無盡的沉默,這是第一次,靈兒用這樣的方式在抗拒她的決定。
“靈兒!”,沐九兒感受著莫憂漸漸變低的體溫,一聲厲喝。
靈兒仍舊沉默著;別人不清楚,但作為空間之靈的他怎會不明白,那還魂丹可是,可是……
“小姐,你怎麼了?”,終於,看著沐九兒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和越來越蒼白的面容,秋霜再也忍不住叫出了聲。
“我”,沐九兒抬起頭張了張口卻怎麼都說不出口,如果,如果讓她知道莫憂已經……已經……
不,她一定要救莫憂!
“靈兒”,沐九兒神情憤怒甚至帶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