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既然傲之沒事了,那九兒便跟我回去吧!”
點名了要沐九兒跟他回清風閣,沐九兒只覺得脊背一涼,總感覺沒有好事。
沐九兒往風墨身後閃了閃,雲重適時地說道,“前兩日聽謝同知說起姑娘府中的失竊案件,那竊賊一緊發配到九清山徭役三年,姑娘可要去看看?”
“也好!”,沐九兒順杆下馬,可憐兮兮地看著胡老,“爺爺可要一起去?”
胡老點點頭,還算這丫頭識相,也不好拂了她的意,正好他也想去看看那個居然敢打他紫衣侯孫女兒主意的人到底長得個什麼模樣。
既然胡老要去,雲傲之的病也已經沒有大礙,雲重和風墨自然而然地跟隨。
沐九兒留下幾服藥之後,將剩下的藥材打包之後,胡老看著那個與來時一模一樣大小的包裹,強壓住心中的疑惑,反正有的是機會可以問。
原本只是沐九兒想去看看,結果一來二去的竟然發展成了一個多達近十人的隊伍。
九清山距離雲州城不遠,可是也不近,約莫著有百來公里,自然是騎馬前往。
——相公,我家有田——
九清山腳下,一處正在挖山開道的地方。
放眼望去,遍山的人,或揹著裝滿石頭的竹簍,或一個人揹著大石塊,或扛著鋤頭揮汗如雨,時不時地能聽見鞭子落在人身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還不給我快點兒!”,一個監工模樣的人對著身著粗布麻衣背上寫著大大的“罪”字的人狠狠一腳踢過去,“還***給我裝死!”
“快給我起來!”,那人哆哆嗦嗦趕緊爬起來,背起沉重的竹簍,繼續朝著前面走去。
時不時聽到那鞭子的聲音,身子微不可查地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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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快讓他們放我出去,我再也受不了了!”,因為王剛使了些銀錢,王芳被單拎到一處,一見王剛,王芳就罵罵咧咧。
王剛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妹妹,聽說你偷了那丫頭的東西,被抓了,我還以為是那王七騙我的,不想原來是真的!”
看著眼前麻布粗衣,頂著鳥窩的女子,他眼底劃過一道厭惡之色,可是現在還不能表現出來;要想得到那丫頭的大宅和田地還得靠她。
“呸,什麼偷東西”,王芳咬著牙,“憑什麼那梅娘就穿金戴銀的,我就要粗布麻衣,我不就拿了兩件衣衫怎麼了,過分了嗎?”
很顯然在她眼中,一切都非常的理所當然。
“我不是讓你在表舅到來之前都得忍著嗎?”,王剛恨恨地看著王芳,恨不得將她一巴掌拍死,他可是跟三姨婆家的表舅打了包票,那雲岫有大宅田地,甚至與紫衣侯交好,那表舅才答應帶著小女兒回來看看的。
“忍,我還要怎麼忍”,王芳聲音尖利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受了委屈一樣,“那個小賤人給梅孃的就是正堂屋,裡面的玉飾錦緞,而我的就是耳房,憑什麼?”
她可是長嫂,憑什麼那梅娘穿的住的要比她好?
“哼,好有什麼,到時候還不全都是我們的”,王剛恨鐵不成鋼,“你現在進這九清山徭役,到時候表舅回來了怎麼辦?”
他可是打過包票要讓雲岫喜歡上那表外侄女,還答應給他和紫衣侯牽線的。
原本想著王芳在那個家裡,怎麼也能跟兩人創造點機會,最好是生米煮成熟飯之後,他還不信那雲岫拒絕得了。
表舅可是京城中的大官,娶個大官的女兒總比守著個鄉下丫頭強吧。
“哼,那哥哥你就快點想辦法把我弄出去啊!”,王芳也是怒了,她在這裡都已經受了這麼多苦了,身上的鞭傷一道一道的。
“我把你弄出去,我拿什麼把你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