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沐九兒正對竹簡中的一句話百思不得其解時突然聽到有些熟悉的叫聲,裙襬被微微扯動,低下頭一看,可不就是那隻銀色竹鼠麼。
中午還在想著,那竹林被淹,這銀色小傢伙去哪兒了,它下午就自個兒跑來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說曹操,曹操到?
將手中的竹簡擱到一旁,單手拎起小傢伙,放在眼面前,“嘖嘖,怎麼才幾個月不見,就瘦了一圈了?”
“吱,吱吱”,銀色竹鼠掙扎著,看著沐九兒的眼神中透著委屈。
“你這小傢伙還委屈上了”,沐九兒覺得自己已經瘋了,居然能從那張全是毛的臉上看出委屈兩個字來。
“吱吱,吱吱吱”,銀色竹鼠掙扎著,沐九兒將它放在桌子上,它倒好索性一屁股坐上了,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嘶啞的聲音中帶著哀鳴。
沐九兒將竹鼠反過來仔細一看,心中一緊。
只見那原本應該是銀色的皮毛上赫然帶著一股血色的傷痕,傷口血跡已經凝固,傷口處的皮毛被掀翻,已經泛著白色,想來是受傷有些時間了。
在臉盆中取了些清玉泉水稀釋後,將銀色竹鼠放在其間。
它先是不斷掙扎著,後來可能是感覺到沒有危險之後,便任由沐九兒搓圓揉扁了。
沐九兒小心翼翼地將那塊被撕扯下來的皮毛剪開,然後將傷口周圍的毛都刮掉,這才小心翼翼用烈酒替它消毒。
“吱吱”,酒精刺激了傷口,銀色竹鼠忍不住低低嗚鳴兩聲。
沐九兒不由得越發的小心翼翼,終於半個時辰之後,銀色竹鼠光榮地被沐九兒綁上了蝴蝶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用靈力幫它風乾了皮毛。
“小傢伙,你倒是不笨”,沐九兒點了點銀色竹鼠的腦袋,“受傷了還知道求救。”
那傷口已經有發炎的趨勢,若不早日處理,只怕這小傢伙也沒幾日的活頭了。
銀色竹鼠嗚鳴兩聲,開始裝死。
它好不容易才死裡逃生,還要給這個丫頭捉弄,真是,真是,真是豈有此理!
“好了,看在你這毛還不錯的份兒上,姑奶奶我暫且就收留你了”,沐九兒用軟布墊在一個小竹簍裡放在暗處,成了那銀色竹鼠的臨時小床。
“吱吱”,銀色竹鼠對著沐九兒叫了兩聲,然後直接蜷縮著睡了過去。
還真是這些動物好啊,沐九兒慨嘆著,你對它好一分,它能對你好十分。
可人呢,想到今天上午的場景,她就覺得心寒。
罷了,若非她對那毒也還有些興趣,她還真不想出手壓制那菊花爹體內的毒性,不過,就算她出手了,七日之內不能完全將毒解掉,那菊花爹也完了。
再退一萬步講,既是毒解了。毒性滲入五臟六腑,已經嚴重腐蝕了他的神經,醒來之後會是什麼樣子,也難說了。
俗話說,天作孽尤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當初褚瑞不是沒有勸過,是她自己一意孤行。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一個小插曲過去,沐九兒剛想繼續研究竹簡,那小寶寶卻偏生在這個時候醒來,她只好取了清玉泉水淨了手,想想又進入臨時換衣間內,打算換身衣衫。
她之前碰了那銀色竹鼠,難免身上沾染了髒東西。
像是鼠疫啊,病毒啊之類的,雖然明白在這個時代不能完全以二十一世紀的意識去考慮問題,但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九兒,你在幹什麼?”,褚瑞聽見哭聲進屋時,沐九兒正在臨時隔出來的換衣間內。
“呃”,沐九兒走出來,看到褚瑞,將小寶寶接過來,“剛才去換了身衣服,怎麼了?”
褚瑞因為內力消耗過度,整個人顯得有些病態的蒼白,可從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