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群黑衣蒙面人望著燈火通明的大院中盡情吃喝的眾人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袖口鑲了一道金邊的矮小黑衣人說道:“這些人莫不是知道必死,已然放棄了,最後飽食一頓,臨死做個飽死鬼?”聲音蒼老,雖是壓低了聲音,也比一般人說話大聲,要是放開嗓子怕是聲若洪鐘就是這般了。
當前一個袖口鑲五sè花紋的高大身影開口道:“莫要小看了這些人,連丙雖然只是尊主的三弟子,可已然摸到了以氣御劍的門檻,卻死的無聲無息,這些人裡必然有頂尖的高手,四更時全力突擊,那時天快放亮,這些人吃喝完畢,jǐng惕降低,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時間緩緩流逝,眾人都已吃飽喝足,忙累了半天,此時酒足飯飽有人已經席地而眠,甄混蛋幾人也倒地假寐,一時間場中眾人東倒西歪,鼾聲四起,就連jǐng戒也沒有一個。
莊子外面大群黑衣人已經等不及了,一個個喘息加重,便想衝進去大開殺戒。
那當前的高大身影卻是皺眉,低聲道:“怕是有詐,再等等。”
等到天sè放亮,晨光初起,下面人已經幾次想要衝殺,那高大首領點頭,那矮小老者一馬當先帶了一百多袖口鑲銀邊的黑衣人悄悄潛入,後面眾人依次掩上,黑壓壓的一片,怕是有七八百人,其中如那老者一般袖口有金邊的就有十七八人,袖口三sè四sè花紋的也有七人。
當先眾人悄悄越過院牆,慢慢向院子空地上圍去,這些人雖然已經等了良久,心中卻未失jǐng惕,沿著大小坑洞緩緩前行,不敢觸碰。
眼見還差十步就到近前,所有黑衣人都握緊了手中兵器,接下來就是一面倒的屠殺,已經有人雙目中都泛出嗜血的光芒,只等那矮小老者舉起的右手揮下。
這時只聽一聲大喝:“起。”
那無數坑洞中的麵粉紛紛揚起,可這些黑衣人早有提防,一個個掩住雙眼,屏息向前衝去,一時間煙霧瀰漫,場中滿是麵粉飛揚,對面看不到人,只聽一聲聲慘叫,一個洪鐘般的聲音叫道:“好癢,好癢,癢死我了。”一百多人身上奇癢難耐喊個不休。
外面黑衣人不敢再繼續衝殺,只聽白霧中無數嘶喊聲慢慢變低,待到麵粉慢慢落地,那黑衣高大首領眼前一縮,只見前面那一百多人連那老者都已變成了滾地葫蘆,聲音嘶啞一個個在地上翻滾不停,雙手將身上都抓出血來,一個個將臉上身上抓的鮮血淋漓,好不悽慘,而那些本該被襲殺的人卻一個個挺立當地,身旁都是一張張沾滿面粉的油布,現在一個個手持棍棒衝地上沾滿白麵的黑衣人劈頭蓋腦一通亂打,那被打的人好像還覺得十分舒爽,一個個叫著舒服。
這詭異情形看的眾黑衣人目瞪口呆,一個袖口有四條花紋的黑衣人在那首領耳邊低語道:“是極強效的癢粉,不可沾身,疼痛可令奇癢稍減。”
那黑衣首領問:“可有解藥?”
那人回道:“可用大量清水清洗,可以緩解,這本不算毒,在水中泡上一天就好。”
黑衣首領示意去找水,抬頭看向對面。
對面當先幾人身上片塵不染,那當前少年和身後背雙刀之人一身大紫大綠衣袍尤其醒目。
那少年身前三杆九尺黑旗在一片白中黑的無比鮮亮,那旗上金字讓沒一個看到之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眼前這少年來頭實在是大的驚人,如果把這少年後面兩位招惹出來,就是纏絲也是承受不起。
當前那高大黑衣人抱拳一禮道:“原來是甄公子和湖水先生當面,我纏絲今rì卻是唐突了,如果今rì甄公子和湖水先生能賣我纏絲一個薄面,今rì之後我纏絲必有厚報。”
甄混蛋道:“我收了慕容家和獅虎堂的銀子。”
那黑衣人心中常出一口氣,原以為這獅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