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袍少年摸摸鼻子,臉上總是有一絲尷尬,回道:“鐵叔,這個最近手頭緊你也是知道的,這主意都是那小子出的,上次輸了那混蛋就出了這主意。”
看著鐵擎天眨也不眨的雙眼,低頭接著說道:“萬兩黃金一票,咱們剛才那局算贏了,拿五成五,燕大先生和這混蛋的人免票,這幾個是趕巧了,要是買不起票,就交給您老人家看著辦吧。”
那邊風二已經大喊:“我們買票,買票,鐵大俠放心,今rì的事我等出了這門就當從沒見過您老人家,絕不會說出去的。”
幾人急忙拿出金票頂賬,開什麼玩笑,江湖中人最重名聲,要是因為這事招惹了這位大爺,像當年黑山群鬼那樣讓這位爺堵著門口給滅個乾淨,那才冤屈。
這時陸陸續續有人或從樓梯,或從樓外進到這三樓,對著鐵擎天指指點點,嬉笑不已,鐵擎天也是豁出去了,索xìng站在桌子上怒目回瞪,不時的還亮亮那常人大腿粗細的胳膊上的肌肉。
不一會就有二三十人前來,這些人各種打扮,僧道俗都有,有衣飾華麗如富家翁的,有帶各種武器的江湖豪客,甚至還有小販和叫花子。
那小販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沒有欄杆的三樓邊上,半個身子都懸在樓外,和旁邊一人打趣道:“丁媽媽看這鐵疙瘩身子怎樣,可入的了你的法眼?”
那丁媽媽一身華服宮裝,臉上的粉怕有半尺厚,身材怕是比鐵擎天還要粗壯,一開口就是一陣響雷,說道:“身材還能看得,就是那張老臉太過凶煞,還是范家小哥合老孃的口味。”
鐵擎天大吼:“去你nǎinǎi的,就你女屠戶的德行也敢打小骨頭的主意,你們幾個老傢伙可要看好了,莫要讓這屠戶佔了小骨頭的便宜。”
周圍有四五個人連連點頭,一臉jǐng惕的看著人熊一般的丁媽媽。
這時一個低沉厚重的聲音在樓中響起。
“老鐵這身肉還是有些看頭的,看完了就都散了吧。”這個聲音一出,全場立刻一靜。
五人抬頭尋去,不知什麼時候鐵擎天旁邊多出一人,卻是幾人在衝進大湖樓前見到的屠戶,還是一身皮圍裙,卻沒有拿刀,這時雙目中沒了那駭人的凌厲,只有無盡威嚴。
“今rì人來的齊,說個事情,今年南方英雄那裡去十個人,其它的地方還依舊例,老鐵去東面,黑山去北邊,湖水留下今年跟著混蛋。”
說完只一抬腳就不見蹤影,剩下的眾人立馬散了個乾淨,只有鐵擎天,chūn湖水和那黑衣老者還有一個青衣高大少年還留在樓上。
五人總算鬆一口氣,雖然不明白,但是總覺的今天見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江湖隱秘,幾人已經認出了六七個現在已經極少在江湖出現的巨擘大豪,這些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麼,但以這些人的身份能一起去做的一定是驚天的大事,自然不是自己幾人這等小人物能夠知曉的。
“鐵大叔,這幾個人的票錢您老就收下吧,這麼冷的天氣,要是著涼了,總也得買些草藥的。”這時那紫袍少年笑嘻嘻的哪有半分殺氣,指著五人剛剛拿出的金票對鐵擎天說道。
鐵擎天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看看那藍袍少年,搖頭嘆口氣將那些金票收起扔給藍袍少年,一巴掌排在少年後腦勺上,帶著金鍋飛也似的逃了。
樓中幾人看著鐵擎天金閃閃的背影遠去,一起鬨笑,便是那藍袍少年也乾笑了幾聲。
笑過之後,兩個少年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響,紫袍少年擺弄著額頭小辮,笑嘻嘻的說道:“賈正經,你還真是沒姓錯,果然是個假正經,今天這事咱倆大哥不說二哥,你出力也不少,鐵大叔還能不知道你?你那份等下讓無言給你,哈哈,要讓江湖上知道你這冠公子比我還要無賴混蛋,看你還裝不裝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