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貴了，這只是個殘品。你是不是把它當成上品靈器來買了？不值，完全不值。”辛塵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痛心疾首的說道。

“殘品？你說他是殘品？”楚秀雲大概知道他要幹什麼了，也配合著提高了聲調，貌似十分詫異，“掌櫃的說他是某家人的家傳寶物，怎麼會是殘品呢？”

“不衝突。家傳寶物重在傳而不在寶。很多家裡的家傳寶是因為傳了很多代，凝聚了每一代人的心血，才被視為寶物，並不是它本身有多高的價值。離開了家庭血脈，它傳承的價值便消失了。你明白這個意思嗎？”

“哦，我明白了。”楚秀雲又看了火鳳玉佩一眼，乾脆地把它放在了櫃檯上。

“這位小友，你這麼說話可不合適了。”掌櫃的眼見一筆好買賣要黃，心裡也著急了。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們珍寶坊難道看不出來這件玉佩是殘品嗎？”辛塵也語帶不滿的反問道。

“這怎麼能是殘品呢？這可是經過我們珍寶坊供奉鑑定過的。”

“那就是你們供奉鑑定錯了唄。這有什麼不可能的？”

“你是說你看出來了，我家供奉沒有看出來？”掌櫃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肯定一點。事情就是這樣的。”辛塵不容置疑的說道。

掌櫃的還要爭辯，辛塵擺擺手制止了他。

“你們是開門做生意的，你們怎麼鑑定，是你們的事。我不知道你們是有心還是無意鑑定錯的。但是既然我看出來了，你們就不應該再試圖影響我。”辛塵的臉上已經帶著不滿的表情。

這下掌櫃的臉上掛不住了：

“這位小友請慎言。我們珍寶坊做生意最是講究信譽二字。絕對不可能是有心鑑定錯的。”

“那樣最好。我之所以經常到你們店裡來轉轉，是因為我以前在東陽城住的時間比較長，和那邊珍寶坊的王掌櫃關係很好，所以對你們珍寶坊一直有好感。”辛塵略微解釋了一句，以增強自己的可信度。

掌櫃的沉吟片刻，對辛塵和楚秀雲說：“二位稍待片刻，我上去找我家供奉再問一下。”

手把掌櫃的拿起玉佩匆匆上了樓上。

吳秀雲沒有說話，用眼神示意辛塵。想問他是什麼意思。辛塵微不可察的搖搖頭，示意他耐心等待。

沒過多久，樓梯口響起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

“是哪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說我鑑定錯了？”

緊接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就出現在二人眼前。

“是你？你說我鑑定錯了？”老人眼睛緊盯著辛塵問道。

“沒錯。”辛塵神情淡定。

“何以見得？”

“這塊玉佩符紋殘破，雖然仍能凝聚少量的靈氣，但早已失去了它本來的作用，只能淪為一件裝飾品。你們把它當靈器來賣，是有問題的。”辛塵語氣異常肯定。

聽辛塵這麼說，老人又將信將疑地把玉佩拿起來仔細檢視。但是看了半天，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正反面的符文都很完整，哪裡殘破了？”老人疑惑的問道。

“本來不應該講給你聽的。但是剛才我也告訴掌櫃的了，我和東陽城的王掌櫃關係很好，也多承蒙他關照。所以這一次，就免費告訴你吧。”

辛塵的意思很明顯，你不懂那是你技術不行，我沒有義務告訴你。那老人也聽懂了，鄭重其事地向辛塵拱了拱手。

“這枚玉佩，我們現在看到的，正反兩面的符文，其實都是經人重新修改過的，並不是它原來的符文。最早的玉佩，他兩面的符文是連為一個整體的。後來，大概這玉佩的側面曾經受損，連線正反兩面的符文被毀。而修復玉佩之人造詣不足，不知道該如何修復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