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過年過節。
“幹得好!”
“壯哉,威武!”
“……”
當時的王勃,聽到美國被襲擊後心頭也是樂翻了天,手舞足蹈,無比興奮,有種想學老生一樣點燃什麼,或者砸掉什麼來發洩心頭興奮之情的強烈衝動。
他的這種幼稚,熱血,無腦,打著“愛國主義旗幟”,把自己的興奮建立在無數平民鮮血基礎之上的幸災樂禍的感覺直到2008年的5月12日,自己的家鄉發生了慘絕人寰的大地震,無數同胞因此而罹難,當時的他,在歐洲因護照被丟而佔時回不了國,身邊無數歐洲人被汶川大地震的慘劇所震驚,進而對他這個中國人報以慰問和同情,不少孩子在父母的帶領下去中國駐外使領館的門口獻花,祈禱,默哀,去使領館門口的募捐箱募捐後,他才幡然醒悟,為自己曾經幼稚、冷酷,毫無同情心的高興,歡呼感到悔恨不已!
他很快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別的國家,別國的民眾在5月12日的這一天,也像曾經的他那樣歡呼雀躍,恨不得放鞭炮慶祝,他怕是殺人的心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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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已經發生了。”王勃翻開放在枕頭邊的手機,心頭開始默哀,為9。11不幸罹難的所有無辜民眾,包括其中的不少華人同胞,“抱歉了各位,雖然我知道你們的運命,但是我的力量太小,幫不了你們。只能願你們早死早超生,早日去天國安息吧。阿門!”黑夜中,王勃睜大眼睛,頭望頭頂的蚊帳,捏起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學著電影中神父的樣子,在自己的額頭和兩個***上點了點,表達自己作為一個尚未明滅人性的人的祈福和哀思。
他不倫不類的祈福剛結束,上一世的場景便開始在整個宿舍區重演:
突然開始的歡呼、嚎叫;熊熊燃燒,像流星一樣下墜的煙火;東西從高處掉在水泥地面上發出的巨大的異響——王勃默哀的物件又增加了兩批,一個是上輩子恰巧在這個時候回寢室卻被天降橫禍的啤酒瓶砸成了中度腦震盪的一個倒黴鬼,一個是明天早上打掃地面清潔的保潔阿姨——;四處蔓延,越來越瘋狂的歡呼跟嚎叫;國歌聲,口號聲……一切的一切,和上輩子的場景完全別無二致。
寢室內幾個興致勃勃,已經把討論的話題深入到女性/生/zhi/器官的傢伙們也被外面越鬧越大的陣仗驚醒,一個二個開始茫然而又驚訝的從床上爬起來:
“爪子咯?爪子咯?天塌了嗦?”塗雲良首先意識到不對。
“肯定發生啥子事了。”魏壽松摸出手電筒,走向陽臺,很快傳來一陣驚呼,“我/日!對面有人在點東西!肯定發生啥子大事情了!”
“……”
爬起來的幾人開始一起湧向陽臺。王勃也從床上爬起,下地,走到窗戶邊,開始冷靜的,帶著點憐憫的觀望著年輕學子們青春年少的瘋狂。想當初,他也是其中的一員。
王勃幾人所在的女生宿舍當然也不乏興高采烈,衝動之下,跟著點衣服,扔瓶子的,但總體說來,卻是比男生寢室那幫精力旺盛的雄性動物們好了很多,火光也好,聲浪也罷,強度和力度都不是曾經的男生寢室可比的。而且,由於這棟樓大多都是大一新生,新生們被老生們瘋狂的舉動驚醒,但卻因為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好多都只能像王勃幾個一樣,聚到陽臺,看對面人群的表演,除了議論和猜測,只能乾著急。
塗雲良還是有些蠢蠢欲動,想出去打聽訊息。
“算了,良哥,周圍都是女生,這個時候,肯定都是衣衫不整。我們這個時候出去容易造成誤會。大家就在寢室待著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明天之後自然見分曉。”王勃衝塗雲良說。
王勃現在在寢室的地位,不是老大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