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啥子幹啥子!”王吉昌張起大嘴,中氣十足的直接一聲暴喝,如同晴天響起的一個霹靂。被他的這聲霹靂所驚,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包括一直喋喋不休,處於盛怒當中的關永祥,也不張牙舞爪了。
“哥哥,姐姐,你們,你們來了呀?”關永祥點頭哈腰,面色尬尷,一臉帶笑的對著面色有些不善的王吉昌和曾凡玉打招呼。
“哦,原來是老關嗦!我還以為是哪個!好久來的喃?爪子(發生什麼事)了嘛?”伸手不打笑臉人,王吉昌淡淡的朝關永祥點了點頭,開始詢問事情的原委。
“唉,還不是為了關萍這死女子的事?事情是這樣的,謝妹子給關萍介紹了個物件。對方是我們隊上萬元富的兒,不論是家裡的條件還是人品,各方面都相當的不錯,配她這死女子絕對是綽綽有餘。但哪曉得這死女子卻不知好歹,完全不識好……”面對王吉昌的詢問,關永祥開始嘰嘰喳喳的向他解釋起事情的來龍去脈來。
王吉昌在一邊聽著關永祥添油加醋,顛倒黑白的介紹;曾凡玉根本連看都不看關永祥一眼,匆匆的走向關萍,和另外一個店員一起,將坐在地上的關萍拉了起來。
“女子,你咋個了?你老漢兒打你了嗦?”曾凡玉見關萍眼睛通紅,眼角含淚。左臉臉頰赫然印著幾根手指印,小腹處橙色的長袖polo衫上還有一個黑色的腳印,頓時便有些瞭然。曾凡玉按下心頭的怒火。急忙拉著關萍的手,一邊幫她拍打著身上的腳印和灰塵,一邊急切的問:“女子,你有沒有事?身上痛不痛?痛的話我馬上送你切人民醫院檢查!”
不論關永祥剛才扇自己耳光亦或者踢自己一腳,關萍都一直忍著沒哭,但曾凡玉這幾聲關切的“女子”,兩句緊張的問候。卻讓隱忍了半天的關萍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直接撲到在曾凡玉的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關萍一一邊哭。一邊哽咽著搖頭:“乾媽,我不痛……”
曾凡玉又問了關萍幾次,然後上上下下,用手摸著關萍的臉。撫著關萍的腹。問她痛不痛,要不要緊,關萍一直搖頭,說不要緊,曾凡玉高懸著的一顆心才落了下來。曾凡玉無不嫌惡的看了眼在王吉昌面前唯唯諾諾,不停數落著關萍不是的關永祥,真的很想回廚房拿起菜刀砍這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老傢伙一刀!她拉起關萍的手。就朝老店走,邊走便安慰關萍。讓她莫傷心,如果她不願意嫁給那什麼“醜娃”、“俊娃”的,他們一定想辦法不讓她老漢兒如願!他們辦不到,他弟弟王勃一定能夠辦到的!
王吉昌賴著性子,聽關永祥****叨****叨了半天,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對待子女婚姻這個問題,作為家長,王吉昌覺得其實用不著太操心的,讓子女們自己去解決,自己去耍。如果實在不行,沒人要,或者娶不到,那當父母的再介入進來想辦法。比如,以後王勃的婚姻問題,他就是不想管的,準備當甩手掌櫃的!所以,關永祥這種帶著嚴重“封建色彩”的“你的婚姻老子做主”的想法,和他的“三觀”是有很大沖突的!王吉昌很看不慣關永祥在關萍面前的“隻手遮天”,打罵如常。他不忿的想,關萍和王勃一樣都不是親生,他對王勃這個養子,平時基本上都是“有話好好說”,這麼七八年來,也就打過王勃一次;而你這狗/日的,關萍還是個那麼漂亮,那麼懂事的女娃,你卻待之如丫鬟,呼來喝去,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毫無人權”,亦無人性,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太他媽不是人了!
不過,王吉昌在心頭儘管看不起,瞧不上關永祥的為人,但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清官難斷家務事!關永祥再如何粗暴的對待關萍,在關萍的婚姻上指手畫腳,專橫武斷,說到底,這也算是人家的家事,幹別人屁事!他和曾凡玉兩口子作為口頭上的“乾爹”和“乾媽”畢竟比不了人家關永祥和毛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