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遮臉的害羞動作。
阮湘南的淡定頓時破功,後面也撐不下去,只得敷衍了事。倒是葉徵還一本正經地一個人演完到終場。
阮湘南下了臺,直奔休息室,周胖子跟著她一起跑,還一路喊夫君。阮湘南惡狠狠地轉過頭道:“別跟著我,太丟臉了!”
葉徵在後面笑出聲來:“別這麼認真,一年到頭給大家笑笑也不錯啊。”
阮湘南進了休息室,直接動手脫戲服,周胖子還假惺惺地捂著眼睛轉過身:“夫君寬衣解帶,奴奴都不好意思細看……”
阮湘南驟然轉過身,把他故作扭捏的手攥下來,笑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讓你看就看!還要仔細看!”
葉徵靠在桌子邊上,問:“那我……也可以隨便看?”
周胖子幽怨道:“嗚……奸…夫…淫…婦。”
阮湘南卸掉一臉濃妝,忽聽外面掌聲雷動,叫好聲不斷,奇道:“這下面是什麼節目?”
周胖子也警覺道:“不好,有敵情!對手出現了。”
本來他們外科這個節目,得獎的機會很大,可是聽外面的動靜,似乎發生大事了。
他們離開休息室,回到桌子邊上,只見舞臺中央正站著一個穿著一條簡單的黑裙子的女子,她扶著話筒,嗓音優美,宛如絲綢一般滑膩:“愛一個人,如何廝守到老,怎樣面對一切我不知道……”
阮湘南扶著椅背,驚訝卻全部轉變為笑意。她聽見有人在身邊問:“這個美女是誰?似乎都沒見過。”
就連葉徵都讚道:“唱得真不錯。”
阮湘南就坐在他身邊,聽見他這麼說,便問:“想認識?”
葉徵把落在臺上的眼神轉回來,落在她臉上:“你認識?”
“那是,我朋友,認識很多年了。”
他頓了頓,忽然微微一笑:“怎麼,你最近轉行了,要幹副業?”
“你這次把話說滿了,以後可別後悔。”
葉徵把頭往後一仰,整個人懶洋洋地靠在椅背,斜過臉睨了她一眼,眼角那顆淚痣彷彿熠熠生光:“我現在……是有點後悔。”
阮湘南心中突地一跳,正好有別桌的同事過來敬酒,她也正好可以自然而然地轉移注意力。中間主任過來找她說了一番話,無非是語重心長的 “你的表現一直都很好,也有過國外的交流專案經驗,以後好好努力,很會就會有提升的機會”之類的話。她也沒當真,連連點頭稱是。
臺上,餘熙閉著眼,曼聲唱道:“……回憶過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為何你還來撥動我心跳。”
阮湘南迴到自己的座位邊上,只見葉徵正連喝兩杯白酒,邊上還有人遞煙給他,他也沒拒絕。
她猶豫一下,道:“餘熙的節目要完了,我去後臺等她。”
葉徵根本不知道餘熙是誰,猜想大概就是臺上正唱歌的那位,也就點點頭,示意她自便。
她疾步來到後臺,卻見餘熙抱著一束花走出來,紅玫瑰配滿天星,襯托著她秀美的臉蛋,平添了隱隱的紅暈。
———
餘熙看見她,也笑著揮了揮手上的花束,花瓣落了一地。
阮湘南看著那束花:“這不會是顧醫生送的吧?”
餘熙有點不好意思地回答:“是啊,不過他說只是醫院安排的環節,這樣氣氛會好一點。”
阮湘南玩笑道:“我還以為顧肖是個老實人呢,原來一套套的,一點都不簡單。你要小心點,別被他啃得骨頭都不剩。”
餘熙驚訝地看著她:“怎麼會?顧醫生是好人,他上次還來幫我收拾東西。”
阮湘南笑道:“好了,你也別維護他,我又沒說他是壞人。”大概是她碰見“同類”,總是下意識地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