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力一定要足,所以沒有辦法,從小就得拿身邊的同齡小孩子操練,因為這些人將來都會是美美的對手,最好能在兒時就給他們造成一定的心理陰影,這樣才能做到百戰百勝,情勢所逼啊。
比起美美針針叫的厲害勁,有一件事令我極不放心,那就是美美的說話問題。隨著口齒日益的清楚和長進,美美在說話時也愈發地複雜,特別喜愛漢語和日語摻拌著說,往往一句話下來是各自一半,她個人說的是高興愜意,可是周邊的人卻很難理解,尤其是幼兒園的阿姨們,甚至覺得美美有故意刁鑽她們的嫌疑。
“這都是你養成的怪毛病,非得堅持在家用日語和美美對話。怎麼樣,這下子可給你來了個葫蘆攪茄子了吧,一鍋亂醬!”
我將此事歸結在久美子的身上,因為她說白日裡美美接觸的全都是漢語環境,所以回家後,她堅持只用日語與之對話,連我都被強行要求使用日語,一直以來我對久美子的這個措施就抱有很強烈的牴觸心理,畢竟不是我的母語,非得加上“務必”這一條件總是無法理解。
“慢慢的就好了,小孩子嘛,吸收力都是很強的。”久美子說的是輕描淡寫,看來這一方針她是不打算修正了。
“媽媽,爸爸身上有股奇怪的香味。”
美美的小手一指我,我的心就立刻突突起來,下嚥一半的牛奶差一點反芻上來,有傷大雅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忍將下來。我很難想象都已經隔了一夜的時間,我也採取了諸多措施,可是為何還是逃不脫美美敏銳犀利的嗅覺,本以為隱藏極深的狐狸尾巴在美美的面前就如同光著身子*的皇帝,*裸地暴露在天地之中。
我得承認,美美的感覺是正確的,我的身上或許留存有一份不屬於她母親的香味,那是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留在我身上的印跡,沒什麼可炫耀的。因為工作,我得時不時地接待一些來訪的日本客人,而每晚的必備專案就是酒足飯飽後的歌唱時間,也可稱為一夜*的波段;要澄清的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趁著酒性幹些光天化日之下難以啟齒的勾當,但彼此交流的極為關鍵的一環卻少不了那些鶯歌燕舞的妙齡女郎的作陪和周旋,專業的說法就是某種不可或缺的潤滑劑。
可是自從美美稍微懂事以來,我的此項工作之餘的延伸節目就變得十分的尷尬和緊張,因為這個尚不能理解事物本質的小傢伙總是會在最要命的時候點出我的“*事”,用她那尖銳的小鼻子一嗅,便指出我的身上散發出某種本不該有的有悖於久美子的香水味,有毒的很,致命的很。
“哪有,哪有,美美快些吃飯,等會兒和爸爸一起去幼兒園,那麼多的小朋友都在等著我們的美美呢!”此刻,在尚不足兩歲的美美面前,我突然變得十分的幼稚和無力,只能用最低劣的方法試圖掩蓋不光彩的表面現象。久美子在一旁偷偷樂個不停。
久美子本人很理解我的處境,也知道幹我這一行所要付出的代價和身段,不周而復始地趟渾水是很難贏得效益的,一切她都看的很開,諸如那些火辣的誘惑的無法忍受的女郎的存在她也都是心知肚明,只不過是不點出來而已,全部都交由我這個當事人自己處理,把不把持得住全憑個人意志,她只做最後的裁判而已。現在她又平添了美美這個不諳世事的忠實的戰友,力量陡增,因為她清楚我也許會把她的存在偶爾忘記,逢場作戲的事情多少會做幾件,但美美的地位和力量則截然不同,因為美美的因素,我輕易是不敢以假亂、真假戲真做的。
由於美美晚上入睡的早,所以即使晚上有很晚的應酬,喝到腳步蹣跚的回家,我也不敢到主臥的大床上去睡,怕惹得久美子格外的不高興,總是在客廳的沙發上對付一宿,這一夜不但無語,還分外的痛苦,又不敢聲張,簡直比應付條條鮮活的大腿和陣陣的胸波還要辛苦,當爹的人就是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