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小孩的老巫婆……想著不覺笑了出來,自己又不是貪吃的小孩,難道還怕巫婆不成?再者說,西方的妖怪跑到東方來搗亂,倒還真是稀奇呢!
腳下整齊的蘭花在幾顆無花果數前沒了蹤跡,繞過這幾棵樹,就見一個小茅屋。屋前一片八仙花正開的燦爛,像粉嫩的臉龐不勝夏風的嬌羞。
胤禟忍不住踏進這花園,一邊採花,一邊唱道:
“采采疲�q;薄言採之。 采采疲�q;薄言有之。 采采疲�q;薄言掇之。 采采疲�q;薄言捋之。 采采疲�q;薄言袺之。 采采疲�q;薄言襭之。”
“你,你是什麼人?”聽到聲音從背後傳來,胤禟驚叫一聲跳開。
他看清楚了身後的這個男人,樸素挺拔的身姿卻有種閒散的味道,一張清俊的臉上寫滿了疑惑,“呃,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哈?他還沒搞清我是男是女?”胤禟覺得好笑,突然想起自己剛才唱的是《詩經》中婦女們在勞作時唱的歌,一時玩心大起。一手扯掉頭上的帽子,鬆開編在腦後的辮子,用頭髮遮住前面半光的額頭,捏著嗓子,“你說呢?”
“啊,啊——這,這個……”他愣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
當然了,連胤禟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男是女,他一個陌生人怎麼會知道呢?想到陌生人,就想到一部電視劇《不要和陌生人說話》,胤禟嗤嗤的笑起來。
“你笑什麼,是笑你的花容月貌,還是笑我的眼拙啊?”他怪聲怪氣,毫不掩飾話裡的諷刺。
“哼,我天仙般的容貌,你這凡夫俗子當然只會用男女來區別了,豈知我早已超脫了這個侷限!”胤禟得意地笑笑,把手中的花放下,開始便辮子。
“哈,你一個大男人,把自己搞得這麼男不男女不女的,歪理倒是一大堆。”他不屑的搖搖頭,不再理會胤禟。
胤禟就老老實實的擺弄著自己的頭髮,編了老半天,歪了,拆了重編。又歪,再拆,在編……就這麼反反覆覆的一遍又一遍。
“誒?你怎麼還沒走啊?”那個討厭的男人從茅屋裡走出來。
“我不認得回去的路……”胤禟老實得說。
“那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啊?”他似乎非常的無奈。
“我是順著蘭花來的啊,對了,我還可以順著蘭花回去啊。”他完全放棄了手中那條歪歪扭扭的辮子,走了兩步又會來,“你好像不太忙啊?”
“幹什麼?想讓我送你?”看來他是不願意了。
“唔,這裡沒什麼人,現在天又晚了,萬一,萬一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怎麼辦?”胤禟是個膽小的孩子。
“啊,哎喲,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我真是懷疑了!”他無奈的搖搖頭,哈,同意了?“你進來。”
嗯?幹什麼呢?胤禟聽話的跟了進去。
“坐下。”
他手中的檀木梳,輕柔的滑過胤禟柔軟的髮絲,也悄悄滑動了他的心,“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姓趙名林,字風怡。”他的手指滑過他的發。
“那你就不想知道我叫什麼嗎?”胤禟歪著腦袋問。
“你叫什麼。”沒有一點疑問的語氣,整個兒一陳述句。
“不告訴你。”
“那你還讓我問?”他不滿的輕扯了下他的頭髮。
“嗯,我讓你問,又沒有說我一定會回答你!”胤禟滿意的笑笑。
“好了,走吧。”
一條整齊的辮子掛在他腦後,“你的辮子梳得和如嫣一樣好!”胤禟高興得拍拍他的肩,這樣回去就不會被如嫣發現了吧?
“如嫣是誰?”他露出好奇的表情。
“我老婆。”
“老